“以黑河为界,两国盟于北浮丘,各自退兵。”
白术与阮亭的对话动静虽小,却瞒不过诸人耳目。
但此时此刻,也无人会在意他们,
与帐外喧吵热闹的情形不同,主帐之中,却是一片肃杀。
一身银甲的安俊臣面带冷笑,沉声开口道
“你们卫人还需偿我军钱币,沉金五万,烁银十万,法绢五万匹,灵玉三千箱。”
“再且……”
安俊臣顿了顿“妙严祸乱天下,流毒苍生,他的命,你们不能留!”
“黑河为界?”
在长案的另一侧,陆羽生三人背后,侍立着数十个衣着华美的男女,听到安俊臣的话语后,人人脸上,皆有不忿之色。
“你们郑人口气这么大?想把徐平关都吃下去吗?!”
一个腰间配美玉,做儒生打扮的男子冷笑连连
“这不是和谈的言语!”
“阁下是谁?”。
“乌宛窦氏,窦珐。”男子昂声开口“师承王象一脉!”
“我杀人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安俊臣摇摇头“军国大事,是酸臭腐儒能掺和的吗?王象一脉三次传道,又三次被乐正和正统赶回老家,你们的经义,不过是污人耳目,不听也罢。”
儒生打扮的男子面红耳赤,他似要争辩几句,又不敢开口,被同伴一扯,也就顺势借坡下驴了。
一众大郑将军脸上都带着戏谑的笑意,不过三个五境,若是他们真不顾面皮,纵是有号称五境无敌的陆羽生在场,这些卫人也得死!
“窦珐虽是小儿辈意气,但有句话说得不错。”
晏渠四顾一眼,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