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田折甚至看见了方才那几个,把自己驱逐出宫阙,言辞间极尽轻慢的世家子。
他们此刻的目光惊疑不定,有震愕,也有茫然。
在众目睽睽之下,田折紧张咽了口唾沫,他定了定神,对长大道人开口:
“在下田折,祖居松阳汾阴,也是世族出身,我与佛子……”
田折尴尬笑了笑:“算是同乡。”
汾阴——
长大道人皱了皱眉,便瞬间会意过来,他深深看了田折一眼,也不答话,一催真炁,便将脚下的白烟飞离了。
余下的众人,听到这个答复,虽神情各异,但也没有过多停留,也都纷纷远去。
汾阴——
世人皆知,在那尊佛子入寺前,他曾在汾阴的赵家为奴数载,是家生子。
这事虽不大光彩,但天底下,有没几个敢在明面上提起。
见田折揭开了这一桩公案,如长大道人等,便纷纷失了兴致,扬长而去。
“我还以为,你跟佛子是有什么渊源呢!就这?”
田折身后传来大笑声,他回过头,见张元庆毫不客气开口:“依照你的说法,那我和佛子,也有渊源!”
“什么?”
“我们都是郑人。”张元庆面无表情。
“……”
“那我也一样。”沈灵掩唇轻笑道:“我和佛子都是人。”
在笑闹声中,田折的表情有些无奈,他摊了摊手,一副躺平任嘲的模样。
“哥哥,我好像认识他。”
低下头,田折看见自己的妹妹认真昂着脸,悄悄传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