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师兄我得先与你说清一件事。”
在虚岩领着白术走近房屋里时,高胖和尚突然把住门,神色肃穆。
“小师弟是无晦秃驴领来的,那他可跟你说过丰山寺的禁忌?”
“这个……”白术一愣。
三个月里,无晦除了睡觉,就是睡觉。
也只有在江心遇见那条黄蛟时,他才神色振作了一番。
白术仔细揣摩过无晦的睡相,他浑身的皮肉都随着呼吸的韵律,一寸寸有规律的起伏。
在感知中,他身体的血气都瞬间蛰伏下去,如同一桩枯木,没有丝毫生机。
白术曾疑心他在练习睡功一类的武学,只是无晦不开口,他终究也不好询问。
三个月里,无晦清醒的时日屈指可数,自然也没有提点他什么丰山寺的禁忌。
“看来是没有了,无晦秃驴真是该杀头。”
虚岩叹息一声,手在半空一兜,就画出一副山图。
奇峰突兀,连绵起伏,正是脚下的巍峨丰山。
山图上,连楼观宫殿都一一俱在,精巧异常。
“此处……”
虚岩抬指点向西南山巅,山图瞬间放大,虚岩指尖所点处,纤毫毕现。
那是一座数十丈的鲜红牌坊,红得刺目,像是随时会淌下血来,牌匾上,只有一个泼墨的“镇”字。
“我们管这处叫镇魔牌坊,是丰山寺里大大一个禁地。”
早有传闻,老师屈尊来丰山,是为了镇压一尊古老生灵。”
虚岩幽幽叹息一声,声音飘忽如鬼魅:
“无论晨昏,镇魔牌坊下总有魔音飘忽,即便老师在那布下了法界,却还是难免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