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丹房里。
早早起身打伏虎拳的铁柱皱眉,无论他怎么打,动作好似都与谱上的不太像。
他缓缓提起左腿,颤颤巍巍双手叠在腹部,摆出一个似是而非的金鸡独立。
“啊啊啊啊啊!”
不远处床榻上,俊美的少年一脚踢破被子,惊恐大叫。
打滚的花猫毛发骤然炸起,像弹簧般,从地上飞出。
“怎么了?怎么了?”
狼狈爬起的铁柱叠声问道,他被白术一声叫,吓得差点崴了脚。
里衣都被冷汗湿透,白术撑住额头,朝四周望了眼。
昏暗的地室里,烛光幽幽。
果然是梦啊……
白术解下汗湿的里衣,舒了口气。
自从在汾阴城中撞见了那头金刚活尸,他和谢梵镜已很少出门了。
偶尔几次,处处都能撞见它在城中晃荡。
最近的一回,它已经注意到那层虚幻的水光,招子数次掠过,又数次凝视两人的藏身处。
谢梵镜手心全是冷汗,几乎控制不住真流转。
虽然不知它为何频频在城中梭巡,但这样的情形,也只能老老实实躲在地下当老鼠。
汾阴城里,据白术所知,它是唯一一位中三境。
连春秋学宫祭酒都疑似败在其手下,跨大境界而战的阳符,或许有,但在眼下的汾阴城,却找不出一个来。
城中,无疑已是死城了。
谁也不知道,府外那头活尸,什么时候会破开地下,将他们如拎耗子样,一个个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