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

    我回过神。

    “秦先生的车在外头等你啦!”菲菲扯着嗓子喊我。

    秦越的黑奔驰低调停在破旧筒子楼下,半个月前他就通知我要带我出席一场酒局,既没给我准备正式礼服,也没叫我穿春阑夜的衣服。

    我实在捉m0不透他的用意,但也知道他肯定没安好心。

    车子停在山庄外,会员制的场所,从前连父亲都没法带我进去,但见司机亮出黑卡,安保就恭敬让路,不得不令我感叹秦越如今权势煊赫。

    建筑美轮美奂自不必说,小桥流水,俨然是个苏州庭园,雅静十分。

    随司机来到一扇门前,他驻足,弯腰请我进去,我褪去帆布鞋,又朝里走了十余米,方听见人声。

    门两旁立着两个保镖,他按下墙上的门铃,同里面的人通了话,才放我的行。

    里面正热闹,粗略一扫,十人圆桌统统坐满,我快速低下头去,秦越眼尖,立马高声招呼我:“说曹C曹C到,春阑夜头牌苏小姐来了。”

    我乖觉走过去,在酒气熏天的房间内,我闻见GU若有似无的茉莉花香,这时有人附和道:“确实,徐某有幸见识过,苏小姐真是千杯不醉。”

    哦,特地为羞辱我窜的局,我换上春阑夜陪酒nV的面孔,笑盈盈对他说:“徐先生谬赞了,有机会咱们再不醉不归。”

    “晦气,秦越,你怎么什么脏东西都往这儿带。”

    说话的是我表哥柳逸,我自幼与他不熟,更不必说前些日子我还把外公气病倒,他呲我是正常的。

    这点羞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这一秒我尚且能笑着,我望向他,想说些什么缓解众人看戏的尴尬局面,突然就见到他身旁,从我进门就一直背对着我的男人的脸。

    灯光太刺眼,我瞬间别开眼,要说的场面话都噎在喉咙,憋得人喘不上气。

    我以为公园是我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可是世界就是这么小,那天我落荒而逃,没想到这么快再次见面。

    秦越说:“苏小姐惹你不开心了?那让她给咱们都敬酒赔个不是。”

    “好!”

    此刻我失掉了陪酒nV的八面玲珑,握着酒瓶给每位倒酒,喝得g脆,秦泓与我轻轻碰杯,我又想起他那天送我的生日礼物,曾经他同我提起瑞士找到茉莉花,预备送我去的那天的机票。

    我闭眼又喝下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