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冠让秘书搬了张椅子进来,把他自己的那张太师椅让给小家伙,他自己坐在椅子上工作,而小家伙则跪坐在太师椅上,趴在他身边的桌面上拿出涂色棒画画。
不得不说,小家伙在画画上还蛮有天份的。
而且,别看他平时挺皮的,真让他静下心来干一件事,他却是比很多成年人都要认真专注。
张皓冠花了一个多小时把秘书送进来那些紧急的文件处理好,而在这一个多小时里,崽崽也基本没怎么动过,一直趴在桌上画画。
张皓冠合上文件伸了个懒腰,一眼便瞥见小家伙画的,居然是前些天他和穆舒遥陪他在花园里散步的画面。
小家伙没有系统去学过画画,但他用很简单的勾勒,就把坐在草坪上聊天的他和穆舒遥,还有崽崽自己追着狗狗跑的影像勾勒得清清楚楚。
配上茵茵绿草和茂密的大树,还有树梢顶上那一轮上弦月,整幅画的意境便清晰刻画了出来。
张皓冠不懂画,但他仍被小家伙这幅画的意境和美感给震惊到了。
他站起来,弯身凑到小家伙身后,一直等到小家伙收了笔,他才感慨地吐了一口气。
“宝贝,你真厉害!”
他不懂画,自然亦不懂怎么去夸赞,只是觉得,一个四岁多的小屁孩,居然能把他要表达的东西,用这么清晰的构图和准确的色彩画出来,是件非常不简单的事。
小家伙难得没有显摆,而是歪头对他露出羞涩的笑意。
“是吗?都是妈咪教崽崽的!”
果然,名师出高徒。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张皓冠帮着小家伙把画笔和画本收拾好放回他的背包里,然后带上秘书一早准备好的礼物,又去造型室换上参加寿宴的礼服,匆匆赶去方老家参加寿宴。
方老不仅在桐城极有威望,在整个华国都极之有威信。
因而,他这次八十大寿,来庆贺的宾客来自国各地,有许多人,到了甚至连方老的面都见不上,只把贺礼交到管家或接待人员手上。
但张皓冠不一样,他爷爷跟方老是称兄道弟的铁哥们,因而,他牵着崽崽的手一到方家宴会大厅,管家便亲自把他领到方老面前。
“方爷爷,祝您老人家福寿绵长活百岁,身体康健行如风;耳聪目明无烦恼,笑对人生意从容!”
方老乐呵呵地接过他的贺礼,然后,惊讶的目光落在跟张皓冠身边的小不点身上。
“哟,这是谁家的小公子呀?粉雕玉琢的,来来,让老爷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