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解开了疑惑,岑秋和沈成弈相互聊着彼此的近况。
对于自己大学老师姜嘉芮的这个儿子,岑秋是有印象的,之前去老师家她还经常听到老师抱怨儿子不惦记她,只不过多年不见单单把这个名字拎出来,还真就想不起来自己和他的关联。
他们并不是同一个学校出来的,只因为姜老师的缘故,他们经常能在学校里碰到,她去姜老师家拿资料的时候,也见过几回,后来就听说他去国外留学了,一年都难得回来一次。
“什么时候回国的?”岑秋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问。
“回来有一段时间了,现在还在倒时差。”
“后面有什么打算,听老师说你在国外的成绩很好。”
“毕业后做了几个小项目,算不上好,最近已经定了工作,留在国内不出去了”,一缕阳光透过玉兰叶子的缝隙照在沈成弈的侧脸上,沿着眉骨,滑过挺翘的鼻子,在另一侧留下一道阴影。
岑秋心想,他长得很好看,难怪柳青青又破戒了。
说话的时候,岑秋时不时就瞄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她的报告今天就得出来的,请假这段时间大家都帮她担了不少工作,现在她可得勤奋点。
很快,她结束了话题,借口说等会儿还有病人就让他先回去了,岑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谎,往常她可是直接轰人的。
也许是因为当年拒绝了他,又或是他那副憔悴的样子让她有点不忍吧。
晚上回到家,岑秋把自己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今天的工作虽然不多,但她真的好累。
从知道母亲去世的消息起,她心里就像悬着一块巨石一样,压得她只想逃避。上班时用尽十二分的力气伪装,下了班根本撑不住。
窗外的夜越来越黑,楼下的路灯亮起来,昏黄的灯光照进客厅在茶几上映起一道光亮。
那是什么?
岑秋起身打开客厅的大灯,一样一样翻着茶几上的杂志、纸巾、薯片袋......想找出是什么东西反光了,之前都没有啊。
咚!
一阵声轻微的物体坠落声响起,岑秋弯腰把自己无意间扫落在地上的东西捡起。
一个头部椭圆形镶着些碎钻、下边连着个半十字的金属物体出现在她眼前。
她拿着这东西在灯光下左看右看,半十字的部分还能够上下转动,心底疑惑这到底是什么呢?
摊回沙发上,岑秋拿着那东西把玩研究,忽而她脑海中快速闪过一幕,“你看看啊,这可是你们师母给我买的,看着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