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
闻言,初九下意识执笔抬眸,却是長君抱着小碧玺立在他跟前。
他怎么来陵海了?初九疑惑地抬眸:“你来了?”
長君不留情面地提着小金狮的后颈,与初九道:“是。我不来寻你,可还有什么法子?它夜里只闹,也不肯睡。明明是狻狮,却比犬类还要缠人。”
初九端详着長君的动作神情,悲哀地觉得,这小狮子看起来不像是大狮子亲生的。
初九笑着把小狮子接过来:“你呀,只是会嫌弃它。”
“它害我失了宠,我不嫌弃它,又该嫌弃谁呢。”長君亲昵地坐在初九身后,双手眷恋地环住他,指尖还意犹未尽地在他腰肢上揉了揉。
初九摸着小狮子雪白的肚皮,轻声道:“这画还没画完呢,你就来缠我了。我还要嫌弃你。”
長君望了那绣球金狮图一眼,又一口吮在初九后颈,探索着他身子里那若有若无的香泽:“嫁都嫁给我了,再嫌弃也没有法子。”
小碧玺重回披香殿,想起往昔的岁月来,更是格外兴奋。它跳下初九的膝头,撒开四腿奔向紫檀画架下,时不时还咬两口檀木。
初九看在眼中,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又开始咬东西了。
長君倚在初九身边,抱着初九,顺便阖目养神:“你是不知道,这狮子成精了。我是镇不住它了。昨儿还打碎了我的一盒睢月香,落了满地,捡起来也不能再要了。”
初九安抚似的抚了抚他肩头,二人亲密无间:“然后呢?它知道错了吗?”
長君语调带着十足十的刁钻,还伸手玩着初九的下巴:“它这么个小东西,能知道错处?然后我就把它的尾巴打了结儿,拴在床柱上。看它还怎么作怪。”
初九低声道:“看你狠的。改日你化成原形,我也把你的尾巴打结儿。”
長君不顾未回等小厮侍奉在侧,直接将初九压在身下,他情动时,狮耳与狮尾悉数变出来了。尤其是长长的狮尾翘起来,又垂下去,邀请似的勾住初九的足踝。
“嗯……我变出来了,随你怎么打结儿。”
初九蹙眉道:“明儿我还得去给父王请安!你闹什么?”
長君只笑道:“你明儿请你的安,我先用身子给你请一个安。两不妨碍……”
未回见他二人缠绵在一处,便习惯地搁下茶盏,退出房去。还不忘掩上屏风垂门。
初九的声音被垂门掩住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