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头站在外头候着,他因不用干苦工,比起那两个瘦弱的后生来要胖上一点。
柴房在宅子的最里面,是一个比较旧的耳房。
门上刷了一点桐油,没有挂锁。
两个扛柴的后生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看他们。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真是干啥啥不行,这扛个柴还把别人窗户给弄坏了,东家来了,你们赔吧。”
面对两个干苦工的人,工头又是另外一副面孔。
只见他眯着眼睛,冷冷的盯着他们,模样凶悍的很。
“老大,这跟我没关系啊,是他自己弄坏的,要赔也是他一个人赔。”
一个后生抬起头,指着旁边的人说道。
那工头冷哼了一声,看向旁边那个人。
“原来是这样,那就你一个人赔吧,官人,娘子,你们开个价,让他赔钱给你们。”
被指控的那个后生也惊恐抬头,急急的摇了两下。
“不是的,不是,是二柱哥用柴火撞了我,我的柴才会戳到窗户的。”
他骨瘦如柴,脸上满是沧桑,若非眼神还纯净,谁也想不到他竟然是个年纪不大的后生。
胡星儿盯着那个人,愣了一下。
“什么不是你,我哪有撞你。我说小海,是你戳破的你咋还不承认呢,弄坏别人的东西就赔,这不是天经地义吗。”
二柱看了一眼工头,急忙打断了小海的话。
“二柱哥,明明就是你催我,还用柴火撞我我才不小心戳的。”
小海急得都要哭了,他已经好几天没往家里拿钱了,哪里有钱赔给人家。
“行了,二柱跟了我那么久,他还能冤枉你不成。是你撞的就痛快拿钱,别给我找不痛快。”
工头很不耐烦的说道,他明显是偏向二柱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