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步走向萧淑妃的方向,皇上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皇帝只哭过两次,一次是二十年前的小女孩走时,一次是小女孩二十年前走时,皇帝在树下躲着,一个人偷偷哭了一夜。
第二日那两个奴才路过他,就当他认为小女孩不在,自己又要被欺负时,只见那两个奴才低着头,跟在躲疫神似的,一溜烟地跑了。
直至皇帝登基后,经查明才发现原来是小女孩当年在走之前给那两个奴才留了纸条。
当年的小姑娘都能护他周全,而如今的他有权有势,皇权在手龙椅在旁国玺傍身,竟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保护不了,何等羞耻。
他一把拽起萧淑妃的手腕,本来她的手腕就细皮嫩肉的,摸起来她的皮肤也很顺滑,一看就娇贵的狠,皇上是男人,力气很大,再加上那么粗糙的双手,用力握住,一定是疼的。
还没等萧淑妃的那句“疼。”喊出来,皇上就怒吼到:“你为什么要骗朕,明明当年救朕的那个姑娘不是你,你知不知道朕找了那个姑娘多久,结果呢,那姑娘就在我眼前,我没抓住阿,我怎么就没抓住她呢…”皇帝边说边哭。
虽说皇帝年龄已经三十有余,可长相俊俏,若是说是长安十大美男之一都有人信,可就在这么俊俏的脸庞上多了两道泪水,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萧淑妃不知所措地乱说一通:“是姐姐说不想认您的,姐姐当年入宫时跟我说她早就知道当年那个落水的小男孩是您,可她不想得到您的宠爱,就将您二人的故事告诉了嫔妾,还…还把玉佩给了嫔妾,说是想让嫔妾充当少时的皇后娘娘,嫔妾自知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可就看在嫔妾伺候了皇上您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嫔妾这一次吧,嫔妾向您保证,以后在这后宫必定安分守己!”说完就一个劲地冲着皇上磕头,一边磕一边哭的梨花带雨。
皇帝当场拆穿了她的谎话,道:“倘若皇后真的不想见到朕,又为何会留着与朕当年的信物呢?”说罢,皇帝便把手指上的玉扳指摘了下来,这套首饰是两块上好的和田玉打造的,手感极好,花纹也是皇后亲手雕刻的,皇帝拿出来比了比,果不其然,花纹与手感可谓是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萧淑妃明显不知这是何意,皇帝与萧淑妃同床共枕五年之久,自然是看得出来她在想什么,闭上了眼道:“你自然不知这是何意,这是当年朕与皇后除玉佩外的另外一个信物,皇后若是真的不想与朕相认,又怎会整日带着与朕之间的信物,只有朕与她两人之间的信物,就连死都没有摘下来?很明显,萧淑妃你在撒谎!”
萧淑妃脸色铁青,也许是因为太过紧张,后面站成一堆的嫔妃也都在小声嘀咕着,只有沈答应没有参与她们几个女人的小会议,只是一心想着皇后。
沈答应的这一举动引起了皇上的注意,但现在这个场合也不好问,只得草草的处置了萧淑妃:“来人,将萧淑妃打入冷宫,没有朕或皇后…朕忘了,皇后不在了…以后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她跨出冷宫的门槛半步。”
萧淑妃被拖走之前还不忘为自己求情,一直拽着皇上的衣角,她还抱着这个一贯对她温柔的一国之君可以给她怜悯之心的希望,可没想到这次的皇上听着她的求情无动于衷。萧淑妃看着皇帝,彻底绝望了,任人撕拉扯拽地拉到了冷宫内。
冷宫内都是一些疯疯癫癫的疯婆子,有的不会吃饭,有的只会哈哈大笑,有的甚至连。出恭都不会,一向娇生惯养的萧淑妃养出了坏毛病。
她刚进门,还憋着满肚子怒气就被一个满身脏兮兮的女人碰到后,破口大骂道:“你个狗奴才,你是没长眼吗?”谁知那个女人都没有正眼看她,萧淑妃可被这个态度给气着了,一把拽起那个女人几个月甚至几年没洗,满头虱子的头发喊到:“你看着本宫的眼睛,你是看不起本宫吗?”
谁知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带怕的,也就动了动手指头,一整个冷宫的女人都聚了过来,萧淑妃本身就是个做事情手动的比脑子早的草包,就是十个人她都害怕,更别说这么些人了。
萧淑妃当即求饶,像萧淑妃这么高高在上的人除了皇帝与长辈,可是从未如此低过头的。自然,那个女人也不是草包,尽管是萧淑妃如此道歉,还是没能免得了一顿拳打脚踢。
本应是热热闹闹的,可在皇宫这压抑的氛围里,有种让人喘不上气的压抑感,林川生怕林溪溪冲撞了皇帝,就让林溪溪先出去自己散心了。
待林溪溪走后,林川心里还是想着:万一皇帝一个勃然大怒,让林溪溪挨了板子,那这刚好利索的身子又要重新躺回那卧榻上了。
可越是不想发生的事偏偏发生在了她身上,此时的林川毫不知情。
林溪溪一个人也无趣儿,便一个人在御花园的假山边溜达,身穿便服的皇帝走到了她身边,愁眉苦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