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溪从未见过如此阵仗,自小到大身子骨不行,一碰就碎,连成人礼都没办,更别提这么多人对着她下跪了,林溪溪粗略算了一下,一个人带着四个丫鬟婢子,二十四个人,可以,人不算多,打得过。
这几个嫔妃只有一个是今年进宫参加选秀且选上了的廖答应。
在较远处树下赏花的胡婕妤看着她们这一群妃子莺莺燕燕,心中,眼神里自然是充满了羡慕,身旁的婢子洛玉看到后皱着眉与胡婕妤说道:“这缪答应虽说是入宫晚,可自入宫那一日便深深知道这后宫皇后从不参与嫔妃的聚会聚餐,更不在后随意嚼舌根子,只是萧淑妃与吮贵妃这两位先后盛宠不断的妃子闹事不断,如今皇后薨逝萧淑妃倒台,这最得意的还不就是这吮贵妃了。”
以胡婕妤她们的角度是看不到林溪溪与沈答应二人的,洛玉本想伸过头去瞧瞧那一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刚要过去就被胡婕妤拉了回去,变身手边道:“洛玉别过去。”这话虽说几乎是喊出去的,可还是无人发现远处站了胡婕妤。
胡婕妤一双生的一双楚楚可怜,水灵水灵的大眼睛,当年她得以入这后宫也是八分靠了她这双大眼睛,她皱了皱眉头看着洛玉,边走在回宫的路上边道:“不要冲出去,我们若是在远处看看可还行,如若冲出去,被吮贵妃看着了,那可就捅了大篓子了。”
洛玉后知后觉,立马止住步子,跪了下来低着头,磕磕巴巴地对胡婕妤:“是是奴婢思虑不周了,还请娘娘恕罪。”胡婕妤轻声笑了笑,扶起了洛玉,未曾多说什么,继续往前走了。洛玉紧跟上去。
本意是打算招人恨的林溪溪发现对手都对她跪下了,先是虎躯一震,挨向了沈答应,沈答应连忙扶住了向她那边倒的林溪溪,沈答应暗示性地对着她的耳边轻轻“咳”了一声,林溪溪眼神余光瞥向沈答应,顺着沈答应给她使得眼神看到了一袭红衣,涂脂抹粉,瑟瑟发抖的吮贵妃。
吮贵妃看似有些手无措惜,眼神飘忽不定,只看她眼睛都能看得出她打心底里的害怕。
林溪溪不知为何这吮贵妃见了她会如此手无措惜,许是她长得与沈答应的姐姐长相贴近,而沈答应的姐姐之前与这位吮贵妃有何过节也说不准。
沈答应也晓得林溪溪不熟自个儿与皇后长的一模一样,便小心翼翼转过头,使着只有她们二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道:“姐姐,我瞧着怕不是吮贵妃将您认作故去的皇后姐姐了…”
林溪溪自然是悟到了,本是怀疑,可听到沈答应也如此认为后,瞬间瞳孔放大,她不知如何收场,此时的她只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然后将自己的脸刮花。她无可奈何的对着她们喊到:“为什么今日都与我的脸过不去呢?若是可以,我真想跟过去的皇后见一面,我倒想知道仔细瞧瞧我们二人到底有多像。”
这一句话让跪在地上的吮贵妃顿然大悟,如梦初醒般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神中有一丝丝显而易见的恐惧,小步走向林溪溪。
瞧过一会吮贵妃笑了出来,一阵哈哈大笑后还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其他嫔妃皱起了眉头,心想:这吮贵妃在皇后薨逝当日穿的如此招摇也就罢了,现下竟还敢在这不知是人是鬼,长的与薨逝的皇后娘娘一般脸面的女人面前笑的如此放肆,不知到底是吮贵妃活够了还是想死了。
吮贵妃听着林溪溪的话,心底里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皇后已经薨逝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若是说真的有死不瞑目,怨气久久不得散去这一说,那以她杀过的人数不早就因为身旁怨气太重从而被害。
她再一次仔细观察了下林溪溪,也是的的确确未曾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可在她心底里已是一味地认为她就是假的,鼓足了勇气大声喊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动用蛊术给自己改头换面入宫迷惑君心勾引圣上冒充皇后娘娘。”此话一出各宫嫔妃算是跪不住了,纷纷站了起来,那些婢子们看着主儿起来了,也站了起来,一双双眼睛齐齐地盯着林溪溪。
林溪溪用手抵住了头道:“先不说什么皇后死没死,先说皇后逝世消息我都不晓得怎么冒充?再者说了,皇后逝世你穿的如此华丽,不怕冲撞了谁吗?”
吮贵妃看了看周围的人穿着黑色白色的,只有自己与别人不同,穿着一身红色站在其中:“冲撞了谁啊?”林溪溪差点中了套儿:“哼,冲撞了谁…你自己清楚侬。”说完便目中无人地拉着沈答应离开了人群,走之前还不忘了留下一句:“一群没有脑子的女人阴气真重。”吮贵妃许是被吓到了,竟没有与林溪溪纠缠,只得看着她拉着沈答应离开。
林溪溪对宫里不熟悉,一路上她们遇到的人都是行了个礼后急匆匆地溜走,不知是怕什么,她们小心翼翼跑走的时候林溪溪都怕她们摔喽。
沈答应看出了林溪溪是不晓得哪里能去,又怕她在宫里横冲直撞地惹到了冲撞了谁,边把她拉到了自己宫里。
在路上,沈答应嗦嗦地问道林溪溪:“姐姐,你是如何晓得皇上下令封禁皇后薨逝的消息的,我看你刚才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难道是你刚与皇上遇见的时候,他告诉你的?”
林溪溪轻轻皱了皱眉头:“什么皇上?没遇到过啊?至于我之所以敢说嘛,其实我也不知道打哪来的这莫名其妙的勇气,你想啊,在这京城之中,我和我爹爹不知道的事情屈指可数,就算是秘密消息皇帝封禁我们也能打听到,兴许是时间缘故不晓得皇帝封禁了这个消息,只是见她们穿着素净,再加上你说了你姐姐去世与皇后薨逝,我这一串连,真想可不就大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