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跪着的人叫支飞沉,这儿是出云门。

    “你给我站住!”李平乐见沈朝就这么平静地回去,气得喊了出来,身上的剑也随着主人情绪的剧烈波动开始颤抖。

    沈朝如李平乐所愿地停住了脚步,他侧过了脸,用力搓揉的手指已经传出了些痛感,但眼神是没有任何波动的平静,这让怒视着他的李平乐火气更大了。

    沈朝有起床气,因为误打误撞而初步得知自己身处何处的消息令他将这份烦躁压了下来,但现在却快压不住了。

    “你记住,他还能跪在这,是因为我还活着。”沈朝慢条斯理地开口,搭在食指上的拇指泛出了些白,可见他压制的起床气是多么大。

    他嗓音哳哑,声音冷漠,随后只是轻飘飘地瞥了一眼就“啪”地关上了门,只留下最后的一句话,隔绝了两个空间的声音:“我没叫他来跪,是他自己赶着来跪,他愿意跪就跪。干我何事,干你何事。”

    门上有阵法,沈朝关上门后,世界又恢复了清净。

    由于身体才复原没多久,才那么一会就让他又觉得身上隐隐作痛,而此刻的疼痛感将他的火气完全压制下来。如今被巨大信息量塞满脑子的沈朝,终于能喘出几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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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喝完后整个人又埋回了床里。

    他是该说自己欧好还是非好,一穿就穿成了顾府那三人未来的同门,门派还是不久后就被灭的那种。

    沈朝的心情又逐渐变得郁闷,他想带着林晚舒重新找师门的念头在此刻被掐断,只能令寻他法。

    被弟子急匆匆叫来的少年人一进院子,就看到了这样糟心的景象:抽泣着的丫头拉着聒噪的姑娘,聒噪的姑娘又扯着跪着的少年,周围观看的弟子也是个个面色都难看,更甚者已经有人开骂了。

    姜芜的表情瞬间就沉了。

    “吵什么。”金丹一怒,只是灵力滴水泄,就如山压顶,沉重得让人喘息不过来。

    跪在地上的少年身影摇摇欲坠,他后背湿透,面色青白,却逐渐被压弯了整个脊梁脊背,周围的弟子大气都不敢喘,那两个女孩虽有怒有怨,此刻也在这股绝对的压制面前开不得口。

    姜芜面色微霁,灵压便瞬息而退,他只是神识掠过那些围着的弟子:“怎么,把我第七山当猴场?全跑来看戏?”

    一句话,吓得众弟子哆哆嗦嗦地行礼,拔腿就跑,不一会便只余院中的支飞沉三师兄妹。

    “挺好,要跪就跪吧,能克服心魔。”周围的弟子散后,姜芜才作了一副长辈的模样,严肃地点了点头,然后顶着身后两道又怒又委屈的目光轻松迈进了房间。

    感受到有人坐到了他床沿边上的沈朝,窝在被窝里的身体一僵,他没法再无动于衷,索性将被子扯下了点。

    “被吵醒了吧,吃点东西。”摸了摸男孩的脑袋,姜芜脸上有着些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