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却变成了事实。
“……就算没有简南,贝托也不可能会让这个项目继续下去的。”简南还是没动,阿蛮皱着眉,塞恩这样的说法让她心里很不舒服,“简南只是帮你们转移了战火。”
本来应该是整个项目承担的贝托的怒气,现在都集中到了简南这里。
黑市上甚至在为了预告简南即将要到来的各种碎尸死法欢庆。
简南已经承受很多,没有必要再承受组里成员的迁怒。
“但是项目是因为他立项的。”塞恩一反常态的反驳了阿蛮的话,“我们这些组员,是他亲自找来的。”
“是他给了我血湖的数据,是他撤走了第一个原住民部落,是他坚持要在血湖活捉鳄鱼样本发现了蛙壶菌。”
“是他把所有的遮羞布都给扯开了……”塞恩突然深呼吸,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
是简南,带着阿蛮把他从诺亚方舟半成品的培养皿里面拉出来,带着奇奇怪怪的队友,在实验室里日以继夜的工作。
他们不用社交。
他们一起不合群。
他们只关心数据,只关心实验,数据好起来一点点,对视一眼也会觉得通体舒畅。
这是他第一个带着发声器连续说话的地方。
可现在,他好不容易通宵达旦的做出了血湖空气净化的方案,他一边吐槽简南的方案太费时太费事,一边顶着莫名其妙的人力资源工时说法,真的做出了有可能可以利用水汽提高血湖地表温度的方案。
就差一步。
塞恩突然拽掉了一直带着的发声器,狠狠的丢到了垃圾桶里,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实验室。
阿蛮没有叫住塞恩。
简南仍然维持这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
“如果项目无限期暂停,塞恩应该是受打击最大的那一个。”一直没说话的普鲁斯鳄叹了口气,鳄鱼头低低的垂在视频里,“我们都没有失望过,只有塞恩,是失望了之后又重新燃起希望的。”
别别扭扭的燃起来,别别扭扭的,变得比谁都在意。
阿蛮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