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期快期末那会儿,我看你一下课就跑厕所。”

    “我买水。”

    “你一节课喝一瓶水?”

    ……

    付时馨默默吃起了烧烤,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只怕是忘了刚才自己问的问题,有些东西问一次是单纯好奇,话题过了还问就是执着了,她不想表现得太执着,至少表面上她要做得洒脱。

    今晚付时馨喝得有点多了,把王月送回家后,三个男生又护送付时馨。

    她把胳膊挂在自家弟弟脖子上,一路上嘴就没停过,从初中说到高中,再说到现在,把记得到的前任拿出来都批了一轮,付时秋从没发现自家姐姐还是个酒后话唠。

    “小野,”她歪着脑袋看丛野,“我给你说,小澈唱歌可好听了,去年我失恋那会儿,天天晚上让小澈唱歌给我听。”

    丛野皱了皱眉,扭头看余澈。

    还会唱歌?

    还天天唱歌给她听?

    这他妈是余澈?

    冒牌货吧!

    付时秋叹气,“大姐,你少说两句,人丛野才不关心你让谁给你唱歌了。”

    黑巷子里,余澈的表情看不真切,察觉到他的视线后默默别过了脸。

    做贼心虚!

    付时馨只顾着呵呵笑,“后来脖子上,手上,脚踝上全都被叮成了一个一个的大包,我问他哪儿招这么多蚊子咬,这臭小子竟然怪我,说是我非要他唱歌,他才让蚊子咬的。”

    “这怪我吗?”她忽然大吼一声,吓得旁边围墙里的狗子狂叫。

    “他自己非要跑什么没人的地方唱……给我唱个歌还藏着掖着……”她把脑袋搁在付时秋肩膀上嘟囔。

    “我心疼……”

    那句“心疼”落在耳朵里,余澈把头埋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