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月的天气依旧闷热,陆朗好歹算是混过了我大一暑假,又开始新一轮的学习生涯。两个室友组团去了学校网吧避暑,还有个室友背对着我坐着支着脑袋盯着电脑屏幕上血腥的画面,时不时叫出两声。陆朗坐在桌前看书,空气粘稠着,汗从脸上皮肤渗出、从脸颊滑下来,湿湿嗒嗒,热的有些难堪。搁在桌角落的手机响了起来,在这样闷热的天气里,响起的突兀而躁郁。陆朗抹了抹额头的汗珠,瞥了眼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个熟悉的号码。
他没接,也没管。
一个手机在整个下午响起五六次,就算是卖房中介或者股票推销都能称的上爱岗敬业了。捞起电话往阳台走,爱岗敬业的人咱不能打击是不是。阳台外面太阳已经西斜,整个天边布满了瑰丽的火烧云,犹豫了半响,陆朗好不容易准备接通,那边却自动挂了。
A大作为岚省最高等的学府,课程不是可以平时水一水,糊弄一下,期末就能过的。更何况金融作为青大的王牌专业之一,老师的严苛度之高和课程之多,饶是陆朗从小一路念书都是学霸级别,也会感到几分压力。今天虽然是星期五,照理说一般学院都不在这天排课太多,但上了大二,金融系的课程明显增加,他们班被迫在晚上加了一节宏观经济学。
陆朗坐在第一排听的很认真,劲瘦有力的瘦金体铺满书本的空白,密密麻麻全是知识点。下课后照例问了老师几个没太懂的知识点,等到他从教室出来,已经过九点半。零星排列的路灯刺破漆黑开口出几分光明,灯下几只小飞虫还在不管不顾的追着那团火热飞蛾扑火。男生宿舍离教室并不远,但是中间隔着的建筑太多必须要绕路。只是昨晚又梦到了小时候的场景,一晚上没怎么睡。
平日里柔和眼角难得露出几分疲惫。陆朗决定走靠近后墙的小路早点回去休息,虽然路上没灯但可以用手机照明,自己一个男生也不怕有危险。单肩背着包左手拿着手机照明一路往前走,很快却感到异常,总觉得身后有人在跟着自己。但停下脚步却没听见任何声音。
反复几次,陆朗就算心再大也知道自己是被人跟踪了。面色如常继续往前走,只是速度让人不易察觉的加快几分,右手慢慢摸进书包外侧的右边袋子拿出那把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的瑞士小钢刀。整个身体都是紧绷状态。墨黑的小路缓缓滑出一辆非常三骚包的车
非常贴心的,没有开远光,只直直停在陆朗面前时亮了亮闪光灯。副驾驶上下来一个人,黑衣黑裤,步履沉稳却带着凛烈的杀气,和他相站对视,陆朗苦笑一声,说:“怎么着,他现在这么胆大,直接来学校抢人?我哥知道吗?”
齐岩听见他的声音从车里出来,“小郎,你怎么不接我电话?”那个声音低沉,像是这个炙热夏天涓涓涌出的一汪清澈泉。
陆朗非常有情绪化的哼了一声,“不想接就不接了。”
陆朗被齐岩的气势逼迫至墙角,俩人虽然身高相仿,可陆朗怎么拼得过齐岩这个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商人呢。
要命的是两人呼吸极近,周围充斥着成熟男人的气息,磁性低沉的声音从他发梢传来:“陆朗小朋友,上车。”有点不适应和人靠这么近的陆朗,被齐岩铺天盖地而来的压迫感逼得在黑暗中脸红了一半,心下更恼:“你才是小朋友!”
下意识用手肘狠狠攻击齐岩的小腹,却轻易被齐岩逮住牢牢桎梏在胸前动弹不得,齐岩笑了笑:“这次可不会再着你的道了。”
陆朗看着齐岩掀起西装外套,强行靠近用腰身贴着他,下/身某处的顽强的抬起头,陆朗不可置信的低下头,浑身血液一冷呆在原地,“随处发情狗东西。”
齐岩不可置否:“还动吗,小郎,和我上车?嗯?”陆朗被齐岩强行抱起,直到坐在车里整个人都还十分呆滞,齐岩也不恼他的不理睬,陆朗身上干净清爽的草木香取悦了他。
齐岩显然很开心,询问道:“小朗,你这些日子躲着我干吗?”
说起这个陆朗瞬间就火了,“你还有脸跟我说,你也不好好想想你做了什么?人形发情机,你随时随处都可以发情吗?”
“别气。”齐岩安抚他,“那天你弄得哥哥很疼啊,虽然小朗你是个小处男没有经验,可你齐哥哥我也是第一次被压啊,我很开心小朗。但是小朋友你睡完人就跑是怎么回事?”
“我,我,你?”陆朗半天没说出话,血口喷人?明明是你……陆朗一肚子委屈又不知道怎么说,眼里含着泪,无声得控诉着齐岩。
齐岩被他这么可怜兮兮的一看,整得自己心软乎乎的,急忙安慰自家小朋友,“所以哥哥来找你负责了,小朗我这颗心你还不明白吗?”齐岩双手握住陆朗的手,含情脉脉的说出这话。
可注定有一个人要破坏这个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