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摸了摸鼻子，说道：“咋就对这世界这么大的仇恨呢？观音大士对来说，做法未必妥当。但她若要杀，易如反掌。可她却数次放过了，也不该就要杀了她吧？”
白素贞冷笑连连，说道：“我白素贞素来就是心狠手辣，不讲道理。我若活下来，便是祸害。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陈扬说道：“生灵活着，都有求生的意志。正所谓，蝼蚁尚且偷生。这是人的本能，有大修为，大感悟。就更知道，这人活一世，多么不易。更何况，还是妖精修炼成人。若死了，从此便是死了。身死道消，这世间再无的痕迹。我便不懂，为何却屡次求死。到底是真的不怕死，还是吃定了我不会让死？”
黑衣素贞沉默了下去。
好半晌后，她说道：“我是真的不怕死，还是吃定了。心里不清楚吗？”
陈扬说不出话来了。
这黑衣素贞，就真特么是个不怕死的怪物。
“将来，能不能应承我一件事？不要再闹了？”陈扬说道。
“不能！”白素贞很肯定很坚定的说道。
陈扬说道：“就算修炼出来，也不会是观音大士的对手。她的境界，应该比我清楚。”
白素贞说道：“所以，在看来。即便一次次的受辱，都是可以忍受的？”
“但人若死了，就什么都没了。”陈扬说道：“何苦要这么执着？”
“因为我不屈服！”黑衣素贞说道：“没人能让我低头，我可以死，但我不会向那些站在所谓的制高点上藐视于我。”
陈扬哑然无语。
他在这一瞬，突然觉得自己好羡慕白素贞。羡慕她的敢爱敢恨，但是他觉得自己不行。因为他怕，他怕自己死了，就不能救活灵儿。他怕自己死了，就会让陈天涯继续逍遥于世。他怕自己死了，就不能替洛宁报仇。
他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仇与恨，以及责任。
他注定做不到像白素贞这么洒脱，因为白素贞身上的担子很轻，她只需要为她自己负责，为她自己而活。而陈扬是不行的！
“我很羡慕，白素贞！”陈扬叹了口气，说道：“我也希望能够像这样洒脱，不顾一切。但我永远都做不到。”
黑衣素贞冷笑一声，说道：“看样子，便是个多情种子。若能做到如我一般绝情忘性，自然就可逍遥而过。”
陈扬说道：“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他随后说道：“以后要怎么样，我管不了。反正我拿了血泪就会走，若是拿不到，那也是我的命。”
黑衣素贞说道：“将太阴元鼎用的法力祭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