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来临之前的那个夜晚，非常的黑暗。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一夜的每一个细节，妹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她的脑域里打下了深深的印记。“不要为我难过，姐姐。真的，不要难过。知道吗？其实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我的骄傲。我……好羡慕，我好骄傲，因为是我的姐姐。我是个没用的人，我一事无成，什么都学不好。现在身上的修为，都是留给我的。我知道，青城宫是在意的。因为这是师父留下来的，所以，我就想替好好守着。我不敢惹麻烦，怕让觉
得我没用……姐姐……”
“姐，真的，现在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因为，终于认我这个妹妹了。姐，我没用，可是，不要怪我好不好，我已经很努力了。”
“很好，很好。是最好的妹妹，是我不知道珍惜。我应该对好一点的，我不应该一直对那么凶，那么冷……”
黑衣素贞觉得身发抖，冷的出奇。
眼前这一刻，仿佛将她再次拉入到了那个无底深渊之中，那个永远的梦魇之中。“陈扬，太残忍了。”黑衣素贞含泪：“我妹妹临死前让照顾好我，可却给了我不亚于她去世前的那一击。今后，一了百了，让我如何消受？这人间，这地球，还
有什么值得我留的？”
“素素……”陈扬心如刀割，他何尝不明白她的感受。
但此刻，他除了说对不起，还能说什么呢？
最后，陈扬再次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黑衣素贞也寻不到陈扬，不得已，她退出了陈扬的身体，然后再次回到自己的真身。
真身显现，出现在了轩正浩的面前。
“怎么？”轩正浩一直在焦急等待，他知道，眼下陈扬的生机就是灵修。
轩正浩紧张的看向黑衣素贞。
黑衣素贞眼神寒冷，她看向轩正浩，然后一字字道：“很好，很好！”
却是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便令轩正浩也是不寒而栗！
轩正浩失色，道：“难道，无法进入灵修状态？”
黑衣素贞说道：“所以，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轩正浩当然知道，灵修很难成功。只不过是他还抱了一丝侥幸而已。
而现在，这丝侥幸也彻底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