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不堪的公寓前有个空旷的公园,没有荡秋千或溜滑梯,只有提供休息的长椅,附近有个男孩经常跑来玩球。
「吵Si了!」
住在一楼的nV人首当其冲受害,她习惯把窗帘拉出一点缝隙窥探,昏暗光线隐约辨识是个十几岁的男孩,老是在晚间溜出来玩篮球运球,而且天数不固定,简直避无可避。
nV人三十岁,在工厂作流水线工作,机械式的重复,依然每天给老板盯着大声出言挑毛病,长期下来绷紧神经,回家连个放松时间都不给。
她也不是那种自我中心的X格,加上对方又是小孩,如果在容忍范围,并不想凶巴巴开骂,让小孩误以为大人都很没品,伤害幼小的心灵。
「七点、八点、九点、十点,我说你家里人都不管吗?能不能固定时间啊!下次是不是要三经半夜了,现在小孩都不用补习吗?」
两眼充斥血丝,nV人在房内自言自语,焦躁地抓乱毛躁头发,啃着指甲来回在窗边踱步。
散发霉味的地板、铺着破旧被褥,她本身就很神经质,听觉毫无意义的敏锐,长期为失眠困扰,今晚也翻来覆去,睁大眼睛瞪着天花板。
半梦半醒之间三不五时发出梦呓,喉咙发乾、导致几秒就不自觉得吞咽口水,鼻音浓重,脉搏呼x1声紊乱。听着自己的T内回音的感觉很奇特,好像躺着另一个人。
尽管天数不固定,但时间确实越来越晚。
nV人经常被突如其来吓一跳,显得越来越烦躁,认真思考是不是把自己Ga0聋掉,或许能轻松些。
「砰砰砰砰砰砰!」
午夜,从掉满头发的地板深处爬上熟悉的撞地,不规律的运球声,声音之所以大,是因为男孩老是自带两颗篮球,炫技的左右开弓同时运球,声音大上一倍。
「什麽自创玩法,到底有什麽意义?就算社团活动,参加b赛练习也不这样Ga0的啊!」
nV人食指塞住耳朵,舒眠音乐开到最大声,仍然抵达不住,脑袋里一窝蜜蜂,耳鸣、晕眩。
她忍无可忍,不再拉开隙缝偷看,冲过去刷地掀开窗帘骂人,瞪大血红双眼,昏暗路灯晃动,极其诡谲的画面映入眼帘。
断颈男孩左手运着脏W的篮球,右手拍打的却是自己的头颅。
翻白眼珠滴溜溜转圈,四肢歪斜变形走了几步,定格停在一楼窗户,与她的视线相碰,咧嘴笑着。
一瞬间,恐惧淹没nV人全身,後颈发凉、从头到脚僵y她连塞住耳朵的手指都惊吓到忘记拔出,没有注意身後房门已被撬开,有谁悄悄接近。
她脸部涨紫而呼x1越来越困难,惊觉脖子被SiSi勒紧,脚拼命踢着挣扎,依然离地越来越远。
nV人猛然意识到男孩头颅的视线,原来是在看她的身後。她拼命想回头去看,哪里来得及,左右食指传来锥心刺痛剧痛,就这麽被切断塞在耳内,再也听不见任何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