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安一个人在后巷前后看了看,表情十分茫然无措。打死她都想不到,在这里居然还能有偷墙砖的。
不是,就这么几块破砖偷了有什么用,又卖不了钱。反到搞得她现在回不去自己院子里了。
空荡荡的后巷一片凄清,只有零星几片蔫黄的树叶随风飘过,好一副萧瑟凄凉之景。
徐安安站在墙根独自蒙蔽了一会儿,才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得赶紧想办法。砖没了,不是被路过的人捡走了就是被徐府里发现她不在后四周检查了一番发现了犯罪证据给清走了。
无论什么情况,她必须得赶紧回自己的院子里。
原先那几块让她垫脚爬墙的砖头还是她从隔壁巷子里对垃圾废弃不用的地方捡的,这下她得再去那个旧巷一趟。
腰缠万贯,行动不便。徐安安正想着要不先隔空把自己那一贯铜钱给扔进院里,突然发现大榕树上出现了一抹格外显眼的白。
榕树枝繁叶茂,隐身其中很难看见,现在对方探出头来,她才发现那上面居然坐着一个人。
徐安安看的呆住了,树上这个少年样貌比她先前看见的六皇子还要好看,五官如被最好的工笔画细致描绘,演绎出格外摄人的风采。
少年白袍漫卷,玉颜似被初夏的柔光浸润,整个人透着一股由内而外君子如玉般温润的光泽。
但君子是不会以这种姿态出现在树上的。
那人半侧着身,对墙下的徐安安微微挑眉,想来他已经在树上盯了徐安安很久,对她一个女子在这里乱转表示惊奇。
徐安安觉得她抓住搬了她垫砖的罪魁祸首了。这个后巷本来就没什么人来,她的砖也一直相安无事,今日突然来了这么个少年,还很风骚地跑到她院子里的榕树上躲着,和墙砖的消失怎么看都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喂,树上那个公子。这里有叠砖看到没有。”
树上公子对这个称呼不是很满意,眼神一挑,声音清哑:“那叠砖是姑娘你放的?”
是不是她放的,可不能说,保不齐在套她话呢。
徐安安避而不答:“谁知道是哪里来的。但问题是现在那叠砖不见了。”
“哦,我途径此地,见有砖块放置于此。怕是有贼人想图谋不轨,靠翻墙入院行窃,于是便当了一个好人,把砖块都清理干净了。”他一字一句慢悠悠地,还为自己的古道热肠感到由衷的自豪,“举手之劳罢了。也不用太感谢我。”
谁想感谢他了,这人怎么这么多管闲事。路边放两叠砖都要管。
徐安安咬牙:“那敢问这位公子,我现在要怎么回院子里呢?”
“自然是从正门光明正大进。这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