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以珍一说话,才发觉自己嗓子g涩。
“姑娘那日和谕少爷说了话之后昏倒了,接着就昏睡了整整两天一夜,大夫说过了今夜姑娘若还是不醒,肚子里的孩子就危险了,谢天谢地,姑娘还是醒了!”
花嬷嬷端来热水服侍以珍喝下,又忙叫侍nV们上些热粥小菜。
以珍怔怔地看着众人忙出忙入,想起了方才做的那一场梦,梦里那人过于真实的T温叫她有一瞬间分不清那是现实还是梦境。
她抚m0着小腹,感受到宝宝的心跳,忍不住鼻尖发酸。
他一定是晓得她等太久了,怕她担心难受,怕她累了熬不住了,才入她梦里,安慰她。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他竟是那么怜惜她。
以珍坐在床边哭起来,哭着哭着却又笑了,吓坏了花嬷嬷。
“嬷嬷我没事,北蒙的战事如何?”她自顾自地擦g眼泪,露出一些轻松的笑容。
花嬷嬷初时还想转移话题,不过瞧以珍憔悴的面容却又不忍,不过是两天的功夫而已,之前好不容易养得圆润些的小脸又尖了。
“没有殿下的信,不过今晨谕少爷来过了,瞧姑娘还睡着就没有打扰,谕少爷收到了前线的密报,说如今虽然战事紧张,但边关大防也不是一时三刻便可攻破的,殿下到底还是安全的,叫姑娘放心,他们已经在想法子了,另外还交代了姑娘轻易不要出门,怕是近两日g0ng里会生变故。”
一国之君连日卧病不能早朝已是让人生疑,偏偏还遭逢战事之时,有权理政的二殿下不出面做主,又屡次三番阻拦请求调派军粮的折子,种种迹象,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以珍屏息喝下苦得让人舌尖麻木的安胎药,回荡在嘴里的苦味却叫人越发清醒。
既然边关还能再撑些时日,那当务之急就是要让人赶紧将折子送进g0ng里去,二皇子可调度g0ng中戍卫,将皇g0ng围成个铁桶,那此人就必须要不惧兵戎,有能力可直接冲进g0ng里去的。
她想起来兰素小姨是远嫁去了益州的,姨父正是任益州抚台,一州抚台手握兵权,掌管地方军队,或许是这件事上的转机。
谕表哥和朝中大臣们都在二皇子之下,不敢私自联络,但她却无甚可怕的,她叶家千金的身份还未曝光,所有人都还以为她只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平民nV子,自然不会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以珍亲笔写下两封信件,又将幼时所带的那支梅花簪子放入其中一份信封中,她折叠纸张的手有些发抖,心脏更是狂跳不止。
她深x1一口气,告诉自己,叶以珍你不能怕,你是叶家的nV儿,是楚闻宣的妻子,你不用怕。
以珍唤了一声,把守在外头的紫杉叫进来。
“你明日,找个生面孔,将这两封信送去城中谕表哥处,将这封给表哥看,他看了之后若是觉得可以,你再让人快马加鞭将另一封送去益州,找益州抚台大人的妻子兰夫人,将信给她看,她便懂了,记住一定要让不常在城中走动的生面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