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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禾子正在吃一个烤乳鸽腿,身旁突然伸来一只手,接着,那只手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放下一杯温茶。
纯禾子盯着那杯茶看了片刻,才扭头去看陆程。“做什么?”纯禾子面无表情地问他。
陆程说,“以温茶代酒,纯禾子小姐,你今天下午跟我说的那些话,初听我的确有些生气。但事后我想了想,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他朝纯禾子举起酒杯,真心实意地道歉,“是我没有认真地解读原罪这个角色,我也要为我对你的怠慢,感到抱歉。”
“我先干为敬。”
陆程喝了酒。
他放下杯子,看见纯禾子已经收回了目光。纯禾子右手沾了油,就用左手端着那只杯子。她转了转那杯子,最后还是没有喝。
陆程盯着她的动作,注意到她在松开酒杯的时候,左手掌心,中指的指根下面,竟然有一颗黑色的痣。
发现陆程在看自己手指上的痣,纯禾子又用不悦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陆程朝她笑笑,他说,“这颗痣很特别。”掌心长痣的人本来就少,陆程还是第一次看到。
纯禾子说,“这不是痣。”
“那是什么?”陆程问完,忽然看见纯禾子目光冷了一些。
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有些冒昧了,陆程赶紧打住。
纯禾子继续吃她的东西,没再理陆程。后来又有人来跟陆程敬酒,陆程渐渐地就忘了纯禾子跟那杯温茶的事。
等到饭局散场,大家都走了,陆程脑袋也有些微醺。临走时,他弯腰拿起桌上的手机,才发现自己左手边有一个空酒杯。
而那酒杯,之前装的是温茶。
陆程有些诧异,她是在什么时候喝的茶?
头有些晕。
陆程从来都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孩子,在喝了醉的情况下,他是不会碰车的。尤其是陆瑟死后,陆程就更惜命。陆程正准备叫一辆出租车回酒店,他走出饭店,恰好碰到同剧组灯光师他们还没走。
对方见到陆程,朝他笑笑,大家都还不是很熟。对方喊了声陆哥,然后才说,“回酒店么?不介意的话,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陆程看见开车的是剧组一个几乎没有碰过酒的中年女人,是后勤组的员工。他点点头,就说,“那就麻烦了。”边说,他边朝他们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