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龙说：“我们找你来，是想咨询下你的想法。”
季饮冰接着开口：“陆先生，阿福这种情况，不适合再在人造子宫里面待下去，再待下去，她会死。我们的想法是，现在就把她从子宫里面取出来，以便我们详细地给她做检查，如果我们足够幸运，也许，阿福还能活下去。”
但陆程明白，这个活下去的机率极低。
“其实你们也没有把握救好她，是不是？”
闻言，庄龙跟季饮冰都没有说话。
陆程悲戚一笑，“最终，我还是要彻底失去她吗？”他不甘心啊！
庄龙沉声开口，他说：“陆先生，我们得拼一把。”
陆程沉默下来。
他的孩子本来身体就虚弱，现在还不满八个月，这个时候拿出来，绝对是死路一条！
“就这样继续等下去，阿福只能...”季饮冰陪伴这个孩子也有几个月了，也有了感情，她昨天看着阿福在人造子宫里面受折磨的时候，心都要碎了。
“陆先生，你考虑一下吧。”
季饮冰跟庄龙带着助手都先离开，将这里留给陆程父女。
陆程望着他那小小的孩子，眼圈渐红。
“阿福。”
陆程的声音不大，但这间屋子太寂静，任何一点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尽管知道阿福听不见，但陆程还是想跟她说说话。他慢慢地挪动步子，朝着子宫模拟器靠近。将掌心放在玻璃缸前面，陆程感受到那份冰冷，心忽然一颤。
他看着阿福，那孩子脸上皱皱巴巴的，额头上有好几道折痕，这个时候，孩子的脂肪还不多，看着真的是又丑又小。
但陆程却觉得这孩子可爱极了。
她是他跟季微的女儿，她怎么可能不漂亮？
“我是爸爸，阿福。”
爸爸这两个字一出口，陆程就破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