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蔚然死死地瞪了她好几秒,被抓住软肋的感觉太不爽了。
他什么都不怕,还真怕她说走就走。
小姑娘眼眶一红,季蔚然就很干脆的妥协。
“好,我不凶。”他叹了口气,张开宽大的怀抱拥住她,脸颊贴着她柔软的黑发。
认输是一种实事求是的表现,他虽然从不跟任何人妥协,却不介意从此刻起,重新学会定义何谓输赢。
占了上风,却失去她,又有何意义?
节操什么的,他不需要。
鼻尖萦绕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飘荡的心就像有了着落。
不过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
薄唇就贴在她的耳畔,他低声叹息,“容懿,既然留下,就别再离开了。”
昨天狠心放手让她走,已经耗尽他所有决心,如果重来一次,他不觉得自己可以做出相同的决定。
这回却轮到容懿陷入沉默。
她低垂着眼眸,睫毛微微颤动,陷入艰难的天人交战。
季蔚然顿时有些焦躁,握住她的肩膀,憋闷地追问,“不说话?”
“我...不确定。”容懿眉心微蹙,说不出的忧愁与纠结。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把丑话说在前头。
“我不是开玩笑,这些症状可能永远都好不了...我不想造成你的负担,不想浪费你的时间...”
更不想被同情怜悯,在燃起希望之后,又要迎接无尽的绝望。
季蔚然脸黑得不能再黑,强行忍住把她扔下海的冲动。
一个拿奖学金念完哥伦比亚法学院的姑娘,怎么就这么死脑筋?
她根本是全世界最难缠的恐怖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