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回去?”她跟他杠上了,非要追根究底。
她是没什么跟醉汉对话的经验,但季蔚然还能跟她有问有答,走几步路应该也不成问题吧。
季蔚然微微睁开醉意朦胧的眼,瞪她,死命地瞪。
好像容懿做了多过分的事,才害他喝得这么醉。
“那小子到底有多重要?比我重要?”带着醋意的质问,语气很幼稚,跟平常的冰山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事实证明季蔚然还可以更幼稚。
他凌厉的双眼扫过容懿,脸色更加黑沉,“妳为什么穿着男人的衣服?哪来的野男人?”
旁边幽幽传来憋笑的声音,连唐君卫都忍不住笑意。
容懿简直无语,她有本事找野男人的话,还需要跟心理医生苦苦纠缠吗?
“你是野男人?”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拉着衣领凑到他面前,“看清楚这是你的衣服!”
高级订制款的运动休闲兜帽外套,除了季蔚然,谁还能这么有钱任性?
想起她走进酒吧时看到的画面,她板起小脸,没好气的数落,“你还跟野女人喝了一整晚的酒呢,她到底有多重要?比我重要?”
唐肖年窝在一旁看好戏,竖起耳朵偷听,不禁嘴角直抽。
咱不要跟醉汉这么认真理论行吗?
要不是季蔚然喝醉了攻击性太强,扎个针、吊一袋生理盐水不就解决了?还用得着在那边跟他废话!
季蔚然揉了揉额角,努力思索容懿的话,却想不出所以然。
哪个野女人?他怎么没印象?
“什么女人?妳在说谁?”他满脸迷茫,仿佛容懿说的是天方夜谭。
容懿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完全被他打败。
这是酒后失忆,还是根本没把人家放在眼里...
容懿被逗笑了,拉着他的手轻轻摇晃,“别闹了,快起来,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