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大冷冰冰的不理人，但要不是在意这个女孩，也不会让路克特地来关心叮嘱一番吧？
容懿摇摇头，随口敷衍道，“可能晕船吧，睡一觉就好了，晚安。”
勉强挤出一抹客气的微笑，二话不说就关上了门。
呃...晕船？今天明明风平浪静，邮轮稳得不得了啊？再说了，海上明月号吨位够大，还加装了最先进的平衡翼，根本不存在晕船问题。
路克瞄了一眼手表，现在才晚上七点，不正是吃饭时间吗？这就要睡了？
他满头黑线，快步从安全梯走回13层，跟自家老大通风报信去。
容懿并不知情，楼上就是季蔚然的住处，如果算上12层相连的房间，就是一栋双层复合公寓的概念。
光是季蔚然的13层舱房，就有两间卧室、起居室、书房、餐厅、会议室等，一应具全，而且全海景视野，还拥有一整片视野辽阔的甲板。
下午季蔚然离开甲板后，并没有走远，就站在相连的阳台上远远望着容懿，脑海中全是她从酒吧仓皇离去的背影。
他从不曾烦恼于假设性的问题，但却忍不住自我怀疑，如果当时没有气跑她，会不会改写故事的结局？
如果他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她还会满世界找了他两年，把那枚袖扣当作护身符般珍惜吗？
如果他留下来...
从落日一直默默陪着容懿待到繁星满天，季蔚然已经不记得到底抽了多少根烟，只觉得胸口堵了团棉花似的憋闷，非常不痛快。
在上海重逢时，他发现自己的存在会勾起她对于那段伤痛的记忆，所以尽可能地避开她。
但是她的存在感却越来越鲜明。
如果说第一次失控吻她，是因为父亲的葬礼、因为那首歌、因为一时之气，那么今天下午第二次失控，又是因为什么？
内心烦躁不已，季蔚然干脆埋首于工作，短短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虐遍五个国家的高级主管还不肯罢休。
路克一进到书房时，立刻感受到有一股森冷的杀气迎面而来。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小心肝直发抖，才离开了不到半小时，老大怎么变得更可怕了？
简直像不断进化的丧尸啊！
“老大。”他像小学生一样站在门口，算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战略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