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等一下，我去拿个笔记本。”
第二天，陈宣默哈欠连天地走进教室，刚坐定就倒在桌上睡觉。不一会儿，江锦也黑着眼圈进来，把包往桌子上随意一放，枕着胳膊开始补眠。
昨天晚上，何清拉着她拐弯抹角地聊天，得知她没有交往对象后，又拐弯抹角地给她讲大道理，核心观点是：擦亮眼睛！不要被无知小男生骗感情！
自家母亲丝毫没意识到她是个上了一天课的高中生，根本没心情听她讲那些大道理，等到何清终于放过她，她已经上下眼皮子一碰就能睡过去了。
段可园一进教室就看到自己身后的两尊大佛纷纷睡去，她不可思议地倒吸一口气：难道，他俩还有什么共同的夜生活？
待到铃声缓缓响起，两人才迷蒙地睁开眼，见到今天的第一面。
“早啊。”江锦边打哈欠边说。
“早。”陈宣默也被传染，打了个哈欠。
段可园悄悄转过头，告诉他们：“这月中旬要办校运会啦，你俩要是想报名去找体委哦。”说着她指了指靠窗坐的一个壮壮的男生，道：“那就是体委，叫谢开革。”
段可园虽然胆小，但有隐藏自来熟属性，江锦微笑朝她道谢。
段可园被这一笑冲昏头脑，想到自己的猜测，大着胆子问：“你俩昨晚干什么了，怎么这么困？待会可是有数学老师的课。”
闻言，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昨晚被迫熬夜的遭遇。
江锦：“学知识。”
陈宣默：“记笔记。”
啊？就这？这和脑补场面差距也太大了。
本以为能听到校霸爱情故事，结果听到的是学霸的自我修养，学渣段可园被深深伤害，憋着一口老血转过身去。
想起昨天放学时的事情，江锦觉得有些对不住陈宣默，老江同志领导脾气随身带，对着高中生就开始阴阳怪气，太没有礼貌了。
她戳了戳陈宣默的胳膊，递过一张小纸条去。
陈宣默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昨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我哥和我爸一堆领导脾气，我已经严厉批评过了，你不用管他们，要是觉得被冒犯到，我可以替他们向你道歉。
短短几行字，陈宣默来回读了好几遍。
他把纸条收起来，又抬头看向递纸条的人，江锦瞳孔黑亮，目光澄净，正等着他作出回应。陈宣默有些不解，明明她和她的家人们关系都很好，但为什么总感觉他们不太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