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若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红唇微启,似乎很吃惊竟然有一个男人站在门口。
回过神的黎寻瞬间脸红,他转身,捂住双眼,想要解释,又无从下手,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担心你,我不是,我……”
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
宁初若看着他的背影,声音轻缓似风萦绕在心尖,她说:“你,要一起洗吗?”
黎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转过身,看到了刺眼的白。
宁初若不知何时已经把上衣脱去,正靠在洗浴台上盘发,额前散落的几缕发丝遮挡住了她的眉眼。
黎寻的呼吸有刹那的停滞,在那一瞬间他紧紧闭上双眼,一眼都不敢多看。
他把浴室的门关上,紧握着门柄,因为用力手上青筋暴起,他站在门口垂着头,依旧闭着眼,只听见沉重的呼吸声。
客厅内,玫瑰花香四处蔓延,房内的每一处都沾染了花香。
宁初若看到他像见了鬼似的惊恐地把门关住,心生疑惑,她对着镜子照了照,容貌与平常无异。
她摇摇头,也不知道这人在怕些什么。
水放满后,宁初若褪去衣裳,泡进鲜花浴里。
泡进热水,宁初若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皮肤得到了升华,不过脑袋也更加晕了。
黎寻一直站在门外,握着门柄的手一刻也不敢松懈,就怕宁初若突然衣衫不整的要开门。
宁初若躺在浴缸里,昏昏欲睡,直到水温变凉,她才被冻醒,醒来后,她穿了浴袍出去。
黎寻听到门内有了动静,立马离开门口,藏进了黑暗之处。
他看到宁初若半睁半闭着眼,摸索着进了卧室。
也是直到这时,黎寻才真正松了一口气,但心口依旧狂跳不止。
黎寻把盆栽放到高处,确定宁初若够不着后,他才回去。
宿醉醒来,宁初若头疼欲裂,她躺在床上滚了又滚才挣扎着起来。
洗漱完,她推开卧室的门,还没走几步,就看到浴室敞开着门,里面乱糟糟的,地上未清的水渍,还有花瓣,以及四散的瓶瓶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