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伙?”李兆坤紧追着问,“他投了多少钱?”
李隆道,“总共70万,二伯借给他10万,剩下的60万是我出的,就让他占四成,他管着,其实也是无所谓的。”
“无所谓?”李兆坤没好气的道,“对外人这么好,也没见你对老子这么大方!”
李和笑着对李兆坤道,“这话咱爷几个说说就是,可别让别人听见,要是不晓得情况的,以为咱兄弟俩虐待你呢,你凭良心说,你身上像点样子的衣服,是不是都是你俩媳妇给你买的?
当然,何芳也没给你买几件,还是你小媳妇给你买的最多,前阶段李沛回香港,带的大包小包,是不是一半是你衣服?
咱们是儿子,其实听了也无所谓,你小媳妇听见的话,还不气死你。”
“就你事多。”李兆坤一下子哑口无言,他可以对儿子挑剔,可以对儿子不讲道理,但是对儿媳妇,他却是拉不下脸。
他再不讲理,也不像有的老人说,老子帮你带孩子呢!
给老子买两件衣服怎么了?
不,说这话,不是他李兆坤的风格,他比儿子还要疼孙子、孙女,都是他手心里的宝。
“就前面吧?”李和来过李兆云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对路并不是太熟悉。
李兆坤道,“就酒厂里面就对了。”
“这厂子是毁了。”李隆紧跟着前面李冬的车进了酒厂,然后接着道,“前几天他们厂长还找我呢,想让我接手。”
李和问,“这家酒还不错吧,喝过几次,现在是卖不出去?”
他对县里的情况还是一无所知,并不如李隆熟悉。
李兆坤嘿嘿道,“你也不去数数,咱们镇上就有多少槽坊了,何况是全县,你算算有多少家?这厂里又卖的死贵,卖给老鬼。”
李隆跟着解释道,“外省进来的白酒有多少,就不说,光咱们一个市,借着乡办、村办集体企业之名的个体小酒厂没有100家,也有99家,真酒假酒都有,早就乱了国营酒厂的阵脚。
现在除个别厂家外,绝大部分县属预算内酒厂已是残喘生存、岌岌可危的境地。
另外,现在啤酒到处都是,敞开供应,夏季大家还是喜欢喝啤酒,白酒除了秋冬季能喝,剩下谁还喝。
还有,他们这酒一块三一瓶,现在什么都涨价,物料贵的很,就一个商标烫金一瓶都要摊到七分钱,即使他们这酒卖的出去,也是亏本买卖。”
“真酒和假酒拼价格,确实是有输无赢啊。”李和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