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还没结束,林初棠就提前回校了。
新的一轮训练又要开始了,下一次的比赛在二月中旬。
回到了练功房,林初棠才感觉到自己走出了浑浑噩噩,找回脚踏在地上的感觉。
这二十天来,江起昀每隔两三天就会给她发信息,有的时候是打个电话。
但林初棠不接,或者接了只说几个字就挂断,根本就不听他的话。
虽然把他的微信拉黑了,但是电话号码还留着。
说不清,道不明,她只是不想完全和他断了联系。
江起昀也挺惯着她的,电话和短息还是照常发。说的事情都是日常,问她什么时候开学,出去玩儿了吗,以及他在外面看到了新鲜的东西,问她喜不喜欢。
江起昀可以很严厉,也可以放低姿态地纵容她,风筝的线都在他手上。
林初棠的心摇摆不定,她不想舍弃这份他给予的关爱和纵容,却又不想放任自己糊里糊涂地相处下去。
她清晰地感知到,江起昀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感。
他在担心什么呢?
为什么要有负罪感?
而另一边。
治疗方案确认下来以后,周灵在二月初进行了第一次化疗,她躺在病床上,人瘦的有些不能看,脸色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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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的头发开始狂掉。有多夸张呢,就是手指随便一拢,头发就掉了下来一大把。
甚至在枕头上蹭一下,也会脱落。
江起昀站在走廊上,从门的缝隙中,看到周灵对着镜子叹气,默默地将掉下来的头发团在掌心,她舍不得扔掉自己的头发。
第二天,江起昀陪周灵剪了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