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奋笑了，面无表情地盯着“鹦鹉”。他不苟言笑的时候身上总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势，被这么一盯着，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鹦鹉”咽了一口唾沫，扯着嗓子道：“看什么看，我说的是事实。”
秦奋收回目光，走到就近的一桌饭桌上，在众目睽睽之下，端了一碗蘸碟。
高飞已经抄起墙角的扫把了，但看秦奋这动作，他觉得自己可能又不用再出场。
秦奋端着这碗蘸碟走到“鹦鹉”面前，在他疑惑且紧张的神情里拽出了他的手。
“端着。”秦奋沉声道。
“鹦鹉”愣了一下，没动。
“端着！”秦奋忽然拔高音量，吓得众人一哆嗦，“鹦鹉”立马伸出了手接住了碗。
下一秒，秦奋抓着他的手腕，把那一碗蘸碟里的酱料泼在了自己身上。
混合了香油芝麻酱还有葱蒜的黄褐色酱料就这么从短袖上滑了下来，拉出一条醒目的移动轨迹。众人都懵了，高飞在一旁被这高端操作秀傻了眼。
“有来有往？可以吗？”
秦奋扔了碗，撞开“鹦鹉”的肩膀，直接往外走。
右脚刚踩到门槛上，肩膀就被人按住了。
“有完没完！”他暴躁地转过身，和郑智阴翳的神情对在一块。
“没完。”
“我。”
郑智指着自己的衣服，“这是你弄的。”
随即又指向秦奋的衣服：“这是他弄的，不一样。”
“那你想怎么样？”秦奋不耐烦道。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更有认出了秦奋的人已经掏出了手机。
郑智的中文不算太好，但也能勉强表达出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