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至轩是在去饭堂的路上被肖虎“抓”来的。
他苦着脸,一进书房就喋喋抱怨。
“我说赵大人,你这是找我谈事还是找我索命?催这么急,吃早饭的时间都不给留。”
跟在后头进门的郁绘右手按着胃部,向赵渭投去一记幽怨眼神。
显然陈至轩所言也是她的心声。
“州府下月就要将我们所需的工匠送来了。”
赵渭摊开桌上图纸,半真半假地冷笑。
“人一吃饱,脑子就转得慢。若今日还不能敲定北麓布局雏形,你们就认命饿着吧。”
“没人性。”陈至轩悻悻落座。
郁绘本已快走到桌前,感觉后背一阵冷飕飕,便转头要去关门。
自入冬以来,赫山一天比一天冷。
郁绘身骨纤弱,虽裹了毛茸茸的兔裘大氅,还是抗不住寒气。
赵渭出声唤住她:“别关门。”
陈至轩嗤笑:“虽说男女有别,你主动避嫌算君子之风,可也不用如此死板吧?这屋里又不是只有你和郁绘两人在,大冷的天,关个门怎么了?”
“少废话。”
赵渭白他一眼,直奔主题。
“昨日在仁智院,大家叽哩哇啦,到底是在争论什么?我离开以后,他们还是没有达成共识?”
抱怨归抱怨,说起正事,陈至轩神色认真许多。
“火//药碾磨坊设在瀑布附近,建筑的密闭防潮是大问题,谁都拿不出解决办法。所以,大部分同僚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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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