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弃看了她一会儿,挥手招来小孩儿,在他耳边低语几声,小孩儿点头离开,不一会儿又拿来一瓶一模一样的酒,然后自动隐身。
吧台只有他们二人,萧弃很专业地倒了酒,晃了晃杯子递给她。
姜皖接过,看他自己也拿起酒,放鼻子那里闻了闻,动作优雅老练,但略显浮夸。
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运行规则,品酒恐怕也是这个行当的基本技能。
“试试。”萧弃举杯示意,自己先抿了一口。
这是他珍藏的木桐酒庄,和朋友喝过一瓶,味道不错,算是酒吧最贵的酒了。
姜皖对酒没什么研究,直接喝了一口,没品出什么味来。
两人都没说话。
这种情境,这种场合,说什么好像都是多余的,喝酒就对了。
就这么默默无语喝着,一杯喝完,萧弃马上又续,偶尔碰碰杯,很快,一瓶红酒见底。眼看萧弃要开第二瓶,姜皖左手抚额靠在吧台上,右手抬手制止。
“可以存这里吗?算我的。”
这是她非商务应酬以来喝过的最多一次,完全像是为了完成KPI那样拼命,醉倒是谈不上,只觉得胀肚子。
她的声音有几分自己也没察觉的乞求意味,像是撒娇。
萧弃拿酒的手一顿,看着她酡红的脸颊,把酒放回原处,“存不存的没关系,你什么时候想喝,随时过来就行。”
只是,她很少在南城,来一次也不容易。
“OK,买单吧。”她转了转,左右找吧台的小孩儿,没发现人。不只是小孩儿,之前在这里喝酒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全都走光了。
姜皖抬手看表,11点不到。
小城市的夜生活果然比大城市散得早。
“刚才吧台那小孩儿呢?”姜皖问。
“下班了。”萧弃在收拾杯子和酒瓶,头也不抬地答道。
“那在哪里买单?”姜皖从椅子上下来,把大衣拿在手上,抬头看萧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