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灌入剑尖，挑破薄膜，再用灵气震碎血肉……”朗月说道，以慕容白的修炼水平，身体里储存的灵力大概够他把自己惹出来的祸再抹平的。
亏得这妖物只善惑，没什么厉害的伤人手段，不然朗月她可不会分出心神去保护慕容白。
“爷要你教？”慕容白不满。
“诶？”慕容白回过劲儿来，他现在只能听，那朗星不是听都听不到？
“嘿，小傻蛋，小王八，小耗子？”
“哈哈哈哈哈”
“小耗子还在爷面前耍帅呢，呸。”慕容白又想，要是朗月也在，就更好了，当面骂朗家姐弟，可太爽了。
朗月摸向挂在脖子上的指骨。
郭守心没告诉朗月这是什么骨头，不过，朗月猜想，这大概是某个陨落的神族的。沾染神性的东西不会被低级妖物所侵染，朗月顺利摸到了指骨。
“以灵为祭，祈求指引……”朗月口中念念有词。
国师一脉的占卜术，朗月学了个皮毛——这本也不该是她能学的东西，国师一脉最重要的三本功法为《驭灵》、《天问》、《凝魂》，老国师只让朗月学了《驭灵》，郭守心学的是《天问》，另一本《凝魂》被谁学了去，无人知晓。
郭守心常把朗月关禁闭室逼迫她学习术法，而郭守心又会在禁闭室外教导弟子，朗月就慢慢会了点。
朗月体内的灵力急速消退，她没急着吃丹药，要是这么只小妖能让她耗光所有灵力，那她真的不如假装生病回去，继续做个被人捏在手心里的东西。
灵气消耗了三成便停了下来。
鼻间的味道变得更加清晰，有一缕奇异的味道浮现。
那味道似虚似实。
怨鬼？
朗月从记忆里挖出了怨鬼的味道。她也闻过的。
那会儿，朗月才刚刚七岁，她吵着闹着要跟去凤梧城看玄凤幻境，母亲以探亲为由带她去了凤梧城，一场突如其来的疫病将他们困在了凤梧城。
疫病来势汹汹，朗月和母亲待在凤梧城主府一直没出去过。气味从府外飘来，这这些气味里，苦涩的药味道都泛着清香。
白马寺的大师耗尽修为，救下了万千疫民，让凤梧城重新焕发了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