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寒璧被带到了玄冥界,再睁眼时,已是玄冥界的冰冷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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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寒璧睁开眼,眼前并不是无边无际的漆黑冰冷,而是热闹的山海会。
耳边便是修士比试时兵器交鸣声,她觉得头有些疼。
方才喝了一口酒,被月景所说的话一激,她想起了原来的事。
现在的素寒璧向来是不将这段回忆当成她的过往,她一直拼命想要去忘记,甚至撇清关系。
但她不得不承认,每当回想的时候,她有时还会沉湎与过去那仿佛浮光掠影般的片刻温存。
“师父……师父?”宋牧晴伸出手来,在素寒璧面前晃了晃,“你方才在发呆吗?”
“在想一些事。”素寒璧轻轻皱眉,“想得有些入神了。”
“是这酒的作用。”宋牧晴将手中那盈着微青酒液的酒杯递到素寒璧面前,“幻海楼特酿,喝了便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很多事情。”
素寒璧惊了,没想到这酒还有这用处,她将宋牧晴手中的酒杯接过,又抿了一口说道:“那我要再多喝几口,回忆一下上次一整个山头的无知男修士向我表白的场景。”
“这是你爱情人生中为数不多的高光时刻。”宋牧晴掩唇笑了起来,“师父,你知道我喝了之后,想起什么了吗?”
素寒璧见宋牧晴如此,便知道没什么好事,正襟危坐,正经了起来:“你且说。”
“我想起我学不会剑法,你气得提剑追杀了我五里地。”宋牧晴眨眨眼,心有余悸,“师父,别人家师父都是手把手教学的,你怎会如此?”
素寒璧皱眉一愣,又想起最开始季淮教她练剑的时候,马上伸出手来,搓了自己胳膊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
“你傻啊。”素寒璧瞥了宋牧晴一眼,“真的手把手教学让你学了真东西,我还怎么当师父,牧晴,你未免也太年轻了。”
“不比您七千岁离异带俩娃。”宋牧晴悠悠说道。
“她七千岁?”一旁的月景惊了,“按生辰来说,素寒璧不是比我还小些吗?”
“也可以这么说吧。”素寒璧抬眸瞥了月景一眼,“我总归还是希望自己能年轻些的。”
她足足在属于宋牧晴他们的那个小世界中,被困了近七千年。
等啊等啊,身边的徒弟、旧友都飞升了,她一个人当寂寞的天下第一,再寂寞地继续修炼,却还是没能等来飞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