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琦善委屈巴巴的,哀怨的像个怨妇,沈大夫人简直看不下去。
“没有,我之前说娶你,不过是因为小时候的那段记忆,是为了信守承诺,那并不代表我喜欢你。我是说过娶你,我更不止一次的和你说过,我们不可能,我不会找你,你今后也不要再来找我,你为什么还要纠缠不休,身为女子,你的矜持呢?”
之前当着昭檬公主的面,萧凭望还给沈琦善留面,但现在,他铁了心做了结,自然不会再留半分情面,说的话,更是绝情。
沈琦善自然是不知道萧凭望的这份心思的,只觉得是苏梁浅和他说了什么,心中更加憎恨苏梁浅,不过她也知道萧凭望对苏梁浅的敬重,忍着没再向她发作。
她看着萧凭望,神色凄楚,不住摇头,上前拽住萧凭望的手,“不,不是这样的,我不相信。”
萧凭望见沈琦善拽着他的手,下意识的往苏梁浅沈大夫人的方向看了眼,苏梁浅倒是面色淡然,没什么反应,但是沈大夫人的脸色却难看的有些吓人,眉梢眼角都写着不满,怎么都掩饰不住。
萧凭望甩开沈琦善的手,但是沈琦善抱的他很紧,他到底是担心会伤了沈琦善,有所顾虑,没有用全力,一下都没甩开,反而沈琦善拽的他更紧。
“你不相信那是你的事,我说的就是事实,你不要将事情的责任都推到苏大人身上,这事与她无关,你应该感激她,因为就算没有她,我也不可能娶你,我父亲不同意,母亲也不同意,你这样的性格,不能在仕途上对我有任何的帮助,我还会因为你和我母亲和妹妹的关系,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别人还会嘲笑我,认为我是娶不到妻子,你说我会怎么选?”
“这就是我拒绝你的缘由,我之前这样想,今天的事情后,我更不可能娶你,我现在中意的是昭檬公主,不过有没有她,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萧凭望见沈琦善拽着他怎么都不肯放,也不甩开她了,就身姿笔直的站着,他面色肃然,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更透着绝情,就好像是细里绵长的针,插在人了沈琦善的心尖上,沈琦善痛的不能呼吸,想大声哭都哭不出来。
沈琦善自卑,萧凭望这些话,那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其实,萧凭望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如果在意这些,当初他就不会和萧镇海提娶沈琦善的事,更不会因为沈琦善,和萧镇海发生争执,萧凭望说的这些,是萧夫人他们损苏梁浅时找不到她的毛病,拿沈琦善这么大都还没出嫁一事提。
“不可能,我说了我不相信,凭望,我知道,我有很多缺点,不是很讨人喜欢,但是我会改,你不喜欢我都会改,还有萧夫人她们,我可以忍,她们刁难我,我可以忍,我最擅长忍了,我肯定不会让你为难。昭檬公主是好,但是太子已经被废,我们沈家现在反而越来越好,而且,昭檬公主是皇上的女儿,她又年轻,根本就不愁嫁,我只有你,我就只有你了,你不要抛下我好不好?”
沈琦善声泪俱下,几乎哀求。
沈大夫人手握成拳,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沈家?沈琦善,你——你——”
沈大夫人真的很想质问沈琦善,还要不要脸了,一个女子,一个女子怎么可以这样低声下气请求一个男人娶自己?
“就你做的这些没脸的事情,你就没将自己当成沈家的女儿,你既然不将自己当沈家人,沈家和你有什么关系?沈家好不好,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要这样恬不知耻的,你爱嫁谁就嫁谁,今后我们就当沈家没你这个人!”
沈琦善本来就已经够伤心绝望了,沈大夫人这时候的‘落井下石’,更让她觉得孤立无援,她冲着沈大夫人,咆哮:“大伯母,您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萧凭望趁此机会,甩开了沈琦善,向后退了几步,和她拉开距离。
“沈琦善,我们根本就不是同一类人,我萧凭望不会为了个女人抛下肩负的责任放弃家族,同样也不会娶一个这样的女子,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不顾我的意愿难处立场纠缠不休,这是爱吗?你这是自私!”
沈琦善被萧凭望推到在地上,泪眼模糊,仰头看他,嗫嚅着嘴唇,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