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野岭的,指不定哪里就跳出来一只吃人的大虫,她就算跑得再快,也跑不过人家四条腿的啊,只有挨吃的份儿。

    好在这时她看到前方几步远有个模糊人影。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苏蕴娇吸几口乳白色的浓雾,赶紧跑向那模糊人影。

    苏蕴娇依稀看出那人头戴鹊尾冠,个头也甚高,想必是男儿家。

    她清清嗓子,颤颤巍巍问,“公子,打扰了,请问您知不知道如何……”

    那公子该是没想到身后有人,他吓得抖了一下,接着反应敏捷地转过身,苏蕴娇还没反应过来,那人便以抬起手,干脆利落地掐住苏蕴娇的脖子。

    距离拉近,苏蕴娇看到了头戴鹊尾冠的男子的面容,她惊讶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唤道:“太、太子?”

    因脖子被掐着,她勉强才发出这一声呼唤。

    池煊定睛一看,被他掐着脖子的人竟是苏蕴娇。眉心动了两下,他松开手,快速后退两步。

    虽然池煊只掐了苏蕴娇的脖子一小会儿,可他下的是死手,用力气太大了,苏蕴娇蹲下身子,捂着脖子咳嗽不停,“咳咳……”

    她感觉她的脖子要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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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池煊完全没有想到,在这荒山野岭的也能遇到苏蕴娇。

    大晋的河山,还是太小了啊。

    池煊今日是来陪镇南王爬山的,他们天刚亮便来了,所以现在正从山上下来。下山途中,镇南王突然腹痛难忍,他带着几个家奴寻找方便之地去了,池煊与他带来的卫兵和随从留在原地等候。

    镇南王还没回来,突然来了一群手持刀剑的歹人,约有二十之多。他们都穿着黑衣,脸上蒙着黑纱,不用细想便知是刺客。

    打斗中池煊与众人走散了,他一路躲避至此。闻得身后有动静,他还以为是刺客找到他了,没多察看,想着先发制人,便伸手掐住了身后这人的脖子……

    他看苏蕴娇面色痛苦地蹲下身,眼里泪水打转,忽有些手足无措。“走路怎么没声音。”他不大从容地动了两下指头,看似平静地出声道:“孤还以为是歹人。”

    苏蕴娇含着眼泪抬头望他,没好气道:“还能发出多大的声音?要跺着脚走路吗?”

    池煊自知理亏。他收下了苏蕴娇这记白眼,好奇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莫不是从苏先马口中知道他会来此,所以……

    苏蕴娇猜到池煊会往欲擒故纵上想,她揉着脖子起身,擦擦眼眶道:“您别误会,我是陪朋友来给她英年早逝的父亲烧纸钱的,说来她的父亲您应当认得,是前户部尚书吴宗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