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看着乔皙:“这么说吧,”斟酌,“如果乔总你在进行很多种尝试之后,确定了人生的第一目标是自由,而你刚好拥有自由,你会为了财富或者功名去放弃自由吗?”
乔皙攥了攥手里的礼盒:“沈导刚刚拒绝项目时说的是向往爱情。”
沈醉语气平静:“用爱情回绝项目,用自由回绝爱情。”
思路很清晰。
沈醉把话说到这份上,其他人多抵撤了,乔皙嘴角努力地朝上扯出个弧度,还想争取:“真的没有那么一点可能吗?如果可以。”
乔皙故意模糊了主语。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想抓住。
而不管主语是项目还是爱情,沈醉的答案都很肯定。
“抱歉,没有。”
沈醉把冷掉的烟头扔进垃圾桶,“哒”,很细微一声响。
不远处塔吊上的指示灯急剌剌地亮了几秒,骤地,光火灭在乔皙眼里。
哪怕沈醉后来说当朋友没问题,哪怕两人作别时是沈醉目送乔皙,回房间后,乔皙仍被挫败感铺天盖地地席卷了。
这种挫败不是刚开始就告诉你不行,而是无数次给你希望,无数次接近成功,最后完全落空,再告诉你之前的希望是幻觉,是你自我感觉良好。
温柔刀,无情刀,刀刀致命。
乔皙有些失神地卸妆、冲澡,直到整个人如烂泥般瘫在床上,她心口还是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乔皙给唐素发了一条长微信讲了前因后果,五分钟后,接到了唐素电话。
唐素问:“睡得着吗?”
乔皙深深叹了口气:“真的,从来都是我拿捏别人,就算我老爸,就算傻x前任都没拿捏过我,今天竟然被拿捏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报应?”
电话那头的唐素大概在哄孩子:“能到敲沈醉层面的圈里人谁不是人精,人精都说搞不定的人,你怎么会觉得容易?”
乔皙腿夹着被子仰天长啸。
唐素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你打算怎么办?明天回去?要不要再努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