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渊的气息靠近了,给她把被子往上盖了盖,亲了亲她的唇,却是没有上床,而是趁着她睡觉,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的那一刻——
言念也从床头坐了起来。
她打开床头的灯,才发现江北渊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和车钥匙,还有手表都不见了。
大晚上的,刮风下雨,江北渊他要去哪?
言念担心得要命,这下子瞌睡虫全跑了,赶忙穿衣服离开卧室。
江北渊从自家仓库开车出来,去了沈家老宅,他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的眼镜,不然下雨他怕看不清楚路。
他给沈潮生打电话打不通。
联想到江春和说的他表现出来的反常,江北渊觉得不太对劲。
车子开到了老宅的主路。
正好——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从江北渊对面行驶过来。
江北渊眯眸,一眼认出那是沈潮生的车子。
倒退。
车子退到了另一条路,熄火。
沈潮生没有发现江北渊的车,从江北渊这个角度看得清楚,副驾驶和车后座都没有人,沈潮生是一个人开车的。
江北渊拐着方向盘,不动声色跟在沈潮生身后。
雨越下越大,但是泞城高速路的车辆很多,赶上五一刚过,回城的回城,回岗的回岗。
雨刷冲刷着玻璃,耳边是风声摇曳,江北渊盯着前面的迈巴赫,薄唇和下颚线之间抿成了一道锋利的线,他左手戴着手表,现在显示的时间:
晚上11点45分。
月黑风高夜,沈潮生自己开车上了高速,不知道去哪,江北渊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