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笑,如何忧愁过,明月清风轻轻拂过岁月。
开学一个月,信子完全习惯和融入新的班级。
她和刘云也熟起来,依照刘云的性格,班上没有人能和她保持陌生的状态。
信子和班上同学都相处得平和,中间隔着一条线,谨慎不逾,别人不觉得被侵犯,她亦觉得畅快。
有时尹慕哲身边的人会在开玩笑时小心地带出真心话。
他们说:“信子,你有点太冷漠啦。”
信子回:“哪有,不是还会和你们笑着说话?”
他们摇头:“不是,是给人的感觉就是你只是出于礼貌地敷衍而已,虽然不至于沉默,但总是不能找到你的热度。”
尹慕哲闹他们,说:“你们够了啊,你们以为的热度是什么,非得天天和你们侃大山才算热。”
几个男生打打闹闹,都知趣地绕开信子这个话题。
面对自己的内心时,信子不得不承认她对别人的冷淡。
她不信任别人,不愿意靠得太近,如果可以的话,她更愿意呈现一种隐形人的姿态,别人都看不见她。
可她无法这样,不得不面对人来人往,又不想落下傲慢的标签,只好礼貌又疏远。
看似和大家相处融洽,其实彼此都明白,倘若真的要分出一个阵营,某几个彼此都是好朋友的阵营,尹慕哲被众人围聚,她必然落单。
现在接受到淡漠这个词,于她来说反倒有些轻松,原来大家其实也明白她的疏远。
因为自己没有尽力去和人们接近相处,还好人们也没有认为她只是内向或者羞涩,诸如此类的误会,倒会使她产生负担。
她有尹慕哲,尹慕哲更像是一条隐秘的线,弱弱连接她同他周围同学的联系,看上去信子也同他们很熟,因为尹慕哲,信子和他们得以有共同话题来闲谈,不至于在尹慕哲和别人相处时,她只好在旁边沉默的聆听。
尹慕哲对信子很重要,从前是保护她的盾,现在他们长大了,他说话分寸拿捏的很准,从来不会只说好话。
信子糊涂和颓废起来时,他毫不留情面地指出信子的缺口,戳中软肋,信子虽然疼,却得到大彻大悟的清醒。
对这种无情,尹慕哲从不道歉,从不说这是为你好之类的话,来弥补给出的冰冷。
在信子看来,却好过所有无用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