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允信叹了口气。
他略显烦躁的招来了卫矛,吩咐道:“去查查王妃有什么不对……”盛允信突然的想起傅玉瑾那身夜行衣,继而又挥手:“算了,你退下吧,把夕冷找来。”
卫矛目瞪口呆,脑袋上顶着两个大大的问号离开了。
傅玉瑾洗漱干净,将夜行衣丢在了一旁,换上原主仅有的两件华服,稀稀松松的套在身上,这王妃的服饰繁杂,她根本没法一个人穿上。
“奴婢夕冷参见王妃,王爷吩咐……”恰好这时候来了一个女婢,夕冷还没说完,便被傅玉瑾匆匆唤进去。
“快进来。”
这二人折腾着很久,终于……华服被撕坏了。
傅玉瑾瞪着眼睛看着夕冷,一双泪眼汪汪,仿佛诉说着万般委屈。
夕冷亦是满心愧疚,她是个杀手啊,她也不会这玩意儿啊。
二人彻底的放弃。
傅玉瑾叹了声气:“不怪你,是我太笨了。”
夕冷心里更是愧疚,连忙下跪:“是奴婢的错。”
傅玉瑾哑然,见此也不多说,她再说下去,估计眼前着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就该满心愧疚、撞柱而亡了。
毕竟那些个身前为奴、死于撞柱的鬼都是这么和她讲的。
不得已,傅玉瑾又穿起原本那件夜行衣,在夕冷的“掩护”下回到了皖栖院。
傅玉瑾趴在夕冷背上,一脸惊奇,乖乖,这看着比原主还小的女娃,力气这样大,轻功这样好,背上这样舒服还暖和……
盛允信听闻傅玉瑾被夕冷背进皖栖院,慌乱了神色,却又顶着一张讨债脸进了皖栖院。
傅玉瑾早已在皖栖院婢女的“折腾”下换了一副面孔,盛允信此时踏门而入,只见那人不擦细粉却皮肤如雪,细嫩白皙,一双明媚的眸子里仿佛闪过淡淡星光,不抹胭脂却脸颊粉嫩,透着红晕。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
傅玉瑾屈身行礼,却见这信王爷目光迷离,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就像地藏爷爷的谛听看见恶人肉所做的包子一般。
盛允信全然不知傅玉瑾所想,只是目光渐渐柔和。实则,傅玉瑾坐在软凳上梳妆,精心装扮的模样,和等待他回家满眼都是他的场景,他的梦中早已出现了无数遍。
他轻声问起:“阿瑾身子可有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