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圆又是一个爱凑热闹的性子,听得薛圆都忍不住问,自己是不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悄悄和魏王来往?
刘辰星真是被问得哭笑不得。
这次殿试她一定要拼了,既然绯闻洗不掉了,还会越描越黑,那她就拿更压轴的消息把绯闻压下去!
想着,刘辰星顿时对三日后的殿试斗志勃勃。
柳文苏看着刘辰星一会儿郁闷一会儿又精神的样子,自是知道一手教诲长大的小外甥女在想些什么。
念及小外甥女就此和魏王扯上关系,即便二人根本没关系,可到底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有些事已然说不清了。
尤其是魏王并非闲散亲王,即使口长在世人身上,言论难以控制,但是魏王若出手压一下,流言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传得如此之广,到了根本无对应之法的地方,只能任其发展。
他一直小心翼翼呵护小外甥女的清誉,却没想到小外甥女尚未长成,就有了这等几乎全长安人都知道的名声。
柳文苏清润的眸子闪过一丝阴翳。
魏王到底是何意?
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小外甥女,柳文苏脑海闪过一念是看上了小外甥女?还是想在女皇身边安人?又或是二者皆有……
一切都是未知,唯有小心防备。
柳文苏心下一叹,余光掠过一旁五大三粗的外甥,忽而觉得还是外甥粗糙来得简单,但一想乖巧懂事的小外甥女变成外甥那样,他忙不迭敛去心中这荒谬的念头,只看着刘辰星,言归正传道“三日后的殿试,乃第一次殿试,意义非同小可,你又是女举子这样特殊的身份,若能再一次夺得榜首,于你裨益极大。”
言及此处,又看了一眼外甥刘青山,方向皇宫的方位叉手一礼,道“圣人恩典,知道我家中有两位应试的举子,故让我在家中休息三日,再上任右补阙。“
顿了一顿,“所以,考前这三日,你二人就待在家中,我将会与你们仔细说一下殿试的事及其注意事项,你们就安心在家继续闭关三日吧。”
是的,三日后的殿试,乃第一次殿试。
真正意义上由圣人亲自选出的进士,意义非同小可。
若能在这次殿试上取得佳绩,不仅于未来的仕途,乃至历史上都可能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兄妹二人对视了一眼,当下在曾经每日听柳文苏讲课的古槐树下叉手一礼,郑重应道“喏。”
如是,刘辰星从监牢出来的当天,囫囵吞枣般用了午食,又洗了一个战斗澡,感觉自己又重新活过来了,就赶紧快马加鞭去曲江农舍给老师姜墨报了平安,便回到永崇坊的家中为殿试全力以赴。
殿试是柳文苏提出的,关于殿试的各项细则,自是再清楚不过,又在女皇身边当了一段时间差,多少对女皇有一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