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修慢慢收回了要抱陆听晚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把被子给她重新盖上。
“她……睡着了?”陆延修哑着嗓子问。
张口说话时,嘴里还有白气冒出,可见他真的冻得不行。
病房里的空调都暂时让他回不了温,可他刚刚给陆听晚盖被子的手,虽然抖,却控制得十分轻。
江即看了看他,回道:“她吃了药,睡得比较沉,这几天都是这样,因为身上疼得受不了,睡不着,只能吃药。”
疼得睡不着……
这几个字,足够要了陆延修半条命。
脑海里不断涌现出视频中陆听晚从高处坠下,狠狠摔在地上的画面。
一个小时后,一辆房车驶离了医院,身后还跟着四辆黑车。
除了坐了两车的保镖外,还坐了两车的医生护士。
而那辆豪华的房车里,陆听晚躺在床上,安静地沉睡着,手背上插着输液管。
陆延修坐在床边,看着她,温暖宽厚的手掌轻抚着她柔软的侧脸。
他不可能把她放在s市的医院里养一两个月的伤。
他得带她回北城,趁着她沉睡。
这两天都没有飞北城的航班,就算还能飞,这么恶劣的天气,他也不能带她冒险,让她折腾。
为保她中途不会醒来,不会闹腾,他让医生在她身体能够承受不会有太大影响的情况下往她体内又注射了助安眠的药物。
等她明天一早醒来,就到北城了。
他也是没有办法,她如果清醒着,是绝对不会跟他回去的。
陆延修慢慢俯下身,靠近了她,微凉的脸贴上了她的脸,闭眼轻轻蹭了蹭。
而后就这么挨着她,不愿起。
悬了十几个小时的心,终于慢慢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