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赶到陆听晚的病房,在看到病床上插着氧气导管正输液的陆听晚时,江即心底狠狠跳了跳。
正打瞌睡的见到忽然出现的许制片,立马精神了,在看到江即后,激动了。
在外面透气的陈导回到病房,见到江即也很是意外。
知道江即和陆听晚有点交情,但没想到交情这么深。
居然大半夜地就赶了过来。
“人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江即也没心情跟陈飞原他们问候了,扯下口罩就询问陆听晚的情况。
“不出意外,明天早上就能醒来,后脑摔破了,缝了几针,背部骨头摔裂了三处,左肩和腰部也摔伤了,腿也是……”陈飞原说着就没了声,只听到他叹了口气,面色沉重。
江即听得直皱眉,电话里听着就吓人,没想到真实情况更严重。
吊威亚出意外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他们这一行的更是见多了,这种事怪也没法怪,只能怪他们自己安全措施做得不到位。
江即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
陈导不愿意待病房,看到陆听晚这副样子就慌得不行,便在病房外走廊上的休息椅上坐着。
“联系她家人了吗?”江即忽然问。
摇头:“我没有她家人的联系方式,也没见过她家人。”
甚至都没有听她提过。
夜很沉,江即在病床边守了一夜,虽然医生说了要第二天才能醒来,但江即还是等得心情难以平静。
终于在第二天早上七点多的时候,陆听晚从昏迷中慢慢醒了过来。
疼,除了疼再也没有其它感觉,疼到她还没哭,眼泪就不受控制从眼角掉了出来。
陆听晚看着上方一片刺白的天花板,大脑沉痛得无法思考。
隐隐约约听到江即的声音,好像在叫她,她想扭头去看看他,却无力做到。
她听到越来越多的脚步声,还有男男女女的说话声,感觉到有人在检查她的眼睛和后脑,还有腿…
最后模糊地看到医生在和陈飞原说话,交代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