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陆延修争分夺秒的箫执似乎察觉到江狱的到来,转头看向了江狱。
匆匆一眼过后,箫执背着陆延修走了。
阿棠接着说:“他们让我告诉您,说那支研究团队手里的药物只能暂时压制血液病变和器官的衰竭速度,没有应对药剂,三个月后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江狱没有说话。
——
北城的冬夜要比南城更为恶劣。
警察局的牢房里,只有一张窄小的床和一床不知道多少人盖过的棉絮被子。
沈南知被关在这里四天了,除了下巴上长出的一层青色胡茬外,倒看不出狼狈。
到底是沈家的人,江狱也没让他们特别关照,所以这里的人自然不会对他怎么样。
关了四天,江狱见到他的时候,他精神状态却依旧很好,脸上也永远带着温和有礼的笑,就连眼神也是。
都说一个人经历得多了,不管好人还是坏人,脸上可以装,眼神却是装不了的。
可他偏偏就能装得滴水不漏。
就是这个笑,就是这个眼神,任谁都会被蒙蔽,陆听晚更是被骗了十几年。
审讯室里,两人相对而坐,没有旁人。
“这应该算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
沈南知笑着说。
江狱眼神淡淡,没回答他。
沈南知笑了笑,也不多说废话。
“你没有把所有证据交给警方,我想你应该是知道了陆延修的身体情况。”
当初沈南知调换了盛青远留给陆听晚的彩色小玻璃瓶,成功销毁了自己的罪证。
但他一直都知道,盛青远不会把这么一份重要的东西交给五六岁的陆听晚,他手里一定还有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