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狱替她翻译给老牧师,然后解释给她听:“你爷爷经常来这,和他相识多年。”
这个教堂,这十几年里盛青远来过无数次,一有时间就来参加礼拜。
这教堂里上到长老、执事、会吏,下到导师同工都认识盛青远。
和这个老牧师更是时常谈话交心。
老牧师连盛青远有个孙女的事都知道。
“你要祷告吗?”江狱问陆听晚。
“祷告?”陆听晚觉得好笑。
“你信它们吗?”陆听晚反问江狱。
“那些所谓的神如果真能保佑、真能听到教徒的祷告,我又怎么会在这儿?”
“你刚刚也说了,我爷爷经常来这,他来这做什么?肯定是祷告,求那些神明和主保佑我,可你看我现在这样,他替我求了这么多年,有用吗?它们听到了吗?”
老牧师听不懂陆听晚的话,但能看到她的悲痛,于是他问江狱,想知道陆听晚说了些什么。
江狱没帮着翻译。
因为陆听晚说的没错。
陆听晚脸上的笑从讽刺转为苦笑。
因为她想到了另一件可悲的事。
为谁祷告?
为自己吗?或者还有谁值得她祷告吗?
陆延修吗?
那就愿他往后余生得偿所愿,权势名利双收,愿他拼搏守护的陆氏日渐壮大。
愿他前程似锦,他也就能开开心心。
不过这貌似根本就不用她替他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