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到没有一丝声响,就像密不透风的小盒子,让人喘不上气,大脑闭塞。
大床上脸色惨白的陆听晚更是为这气氛增添了几分压抑。
黎明乍晓,落水后昏迷了好几个小时的陆听晚终于有要醒来的迹象。
“先生,盛小姐好像要醒了。”女佣第一时间通报了江狱。
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安安静静的江狱闻言,眼睫微动了动,有了反应,涣散的眼神也在这一刻慢慢聚焦。
坐在这里几个小时的他,大脑一直放空着,一个孩子,让他完全乱了阵脚。
听到陆听晚醒来,他不得不收回思绪。
可却不愿意去见她,应该说,是不愿意见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而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是该发狂,还是冷静地对待,又或是其它。
坐在这里好几个小时了,也没想到个办法,甚至都还没有消化这个孩子的出现。
没有人来帮帮他。
没有人告诉他该怎么做。
在商场上运筹帷幄多年,戏耍他人于鼓掌中的江狱,从未这般迷茫过。
怕着陆听晚醒来会发疯伤害自己,满脑子混乱的他站起了身来。
从他房间到陆听晚的房间,不过一个长廊,却几乎用尽了他所有余力。
越是靠近房间,他脑子越是混乱,同时心里也不由得紧张,紧张是因为自己伤害了她,而无法面对她。
走廊上,高大的身影狼狈地前行着。
刚走到房门口,就听到几个女佣在说着话,劝着陆听晚吃东西、喝汤药。
江狱强撑着理智,走了进去。
见到江狱进来,几个对陆听晚束手无策的女佣有些害怕,怕江狱责怪。
江狱垂着眸,步伐缓慢无力,他径直走到床边,拖过一旁的椅子,在床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