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还在推辞害怕的少年被这一砸,满嘴车轱辘话也砸没了,一摸头顶一手血。
“宋仙长,他们,是他们。先帝和曹皇后还是不肯放过我!”
少年已是惊弓之鸟,脸上写满恐惧。
境地中场景已经变幻过数十次,酣战数余,宋延若是独身一人,对付臆想出的幻相尚算得心应手。
少年新帝只是新帝少年时被人囚禁的一缕神志,自不可能拥有长成后新帝的脾性。
宋延再有耐心,九层力气对牛弹琴。
要一只被囚禁数十年的困兽走出牢笼,并不是撬开笼锁,打开笼门这么简单。
他也知道,在神志境地中,新帝认定必败,认定先帝与曹后牢不可破。
如不能扭转,他哪怕战至力竭,元灵尽破,也不能带他离开。
“陛下莫忘了,这是王府,陛下从小生长的家宅。”
宋延拄着捡,鲜血几乎将手臂染透了,语气虽淡,却是极有耐心在宽抚。
温热的血液从袖中流淌下来,打湿他的指缝,也将剑穗染红了。
看似鲜血,实则是耗去的元息。
新帝神志中重重秘境,嚣前辈所寻到炼就辅阵的珍稀材料亦有限,绝不可能给他修养一段时日,再次潜入的第二时机。
这是唯一的机会。
既新帝坚持尊议生父,对出生长大的王府,对自己的生父必然有份难舍的情愫。
眼下,只能权作一试。
进入王府之后,先帝与曹后的力量确实微弱了,他亦惊讶,方才…………
“咚!”
“咚咚咚!”
少年新帝双手捂头,爆发出好不委屈的几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