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还是要命?”
范衡阳强压着内心的恐惧开口问道。
“哼。老子想要钱就要钱想要命就要命!”
劫匪半蹲着对着躺倒在地的范衡阳冷哼一声后道。
听到男人的回答后,范衡阳身体还是不自觉的本能性的往后缩了缩,没再贸然开口而是集中精力开始上下打量起面前的劫匪来,她想尽可能地记住眼前的劫匪的形体样貌。
劫匪被范衡阳看得有些恼怒,是个正常人都不喜欢被人这样打量,用了全身的力气对着范衡阳的胸口就是一脚,直接将范衡阳又踢回了屋子的角落里。
范衡阳后背本就受了伤这一击哪是她能承受得了的,‘噗’的一声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南橘见状心里愤怒至极,不断地朝着劫匪靠近嘴里不停地发出一些‘呜、呜’声,鼻翼快速地张合着,眼睛里似一团火在烧。
劫匪对口吐鲜血的范衡阳并未有怜悯之心,而是一步一步接着朝着范衡阳所在的角落里逼近,想再一次施暴的意味不言而喻。
范衡阳已经无路可退了,眼下南橘也自身难保,自己今天可能真的就交代在这了也说不定。
“大哥,算了消消气、消消气,你看这女人的打扮一看就是个殷实家底出来的,而且我们已经彻底搜查过她们的马车了,里面也有不少东西,这财没到手前她可不能死。”
正当范衡阳已经做好迎接死亡的准备的时候,突然从屋子外跑进来一个人拉住了劫匪,然后说了上面的的那一番话,真是因为如此范衡阳才侥幸逃脱一次。
“来人,将她的奴才嘴里的布条也给取出来,然后把她们二人绑到柱子上去。”
说话的还是那个劝说第一个劫匪的劫匪。
现在范衡阳和南橘就是那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哪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就这样两人就被绑在了屋子里的木柱上,好的是嘴里的布条没有了,二人之间可以交流。
劫匪弄完这一切后就出去了,房间里又只剩范衡阳和南橘两个人了。
“姐姐,你怎么样?”
劫匪出去后,南橘立马询问范衡阳道,她此时和范衡阳是背对着对方的完全看不到对方的情况。
说实话范衡阳真的觉着自己就只剩一口气吊着了,命不久矣,不是像以前心咒发作前的感觉命不久矣的感觉,而是第一次真实的面对生命被威胁时那种惊恐、害怕、无能为力,感觉自己活不了。
现在想想心咒作时,自己心里想活不了就活不了的那种对生命满不在乎的态度,多少有些无病呻吟的意味在里面。
原来当自己是真的要死了的时候,自己心里反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