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司衣局的宫女,奉贵妃娘娘之命,来给叶家姑娘量身做衣。”

    “进去罢。”

    “是。”

    叶采言没想到,如今被困在营帐中,还能见到熟人。

    “二位姑娘,奴婢是司衣局宫女彩儿,奉贵妃娘娘之命,来给三姑娘量身做新衣。”

    叶采祁点点头:“有劳了。”

    彩儿走到叶采言面前,行了跪拜大礼:“姑娘受委屈了。”

    “无事,虚惊一场罢了,”她站起身来将人扶起,配合着量身,待彩儿量完在纸上记数,她才又开口,“往年倒不见司衣局有宫女随侍。”

    彩儿笔尖一顿:“今年是皇后娘娘特许,允各局出几名宫女随侍,长长见识,”她笑的温婉,“新做裙裳,姑娘可有何要求?颜色为何?襟口绣何花样,腰间可要坠饰?”

    “不必太麻烦,你定就好。”

    “姑娘还是这般为奴婢着想。”

    闲聊几句,彩儿便起身离开了,叶采言望着营帐门边,眸含思虑,久久不曾回神。

    谢子洵去询问楚凌当日之事,楚凌只几句将经过说清,他办过案子,知晓什么重要,什么细枝末节自可不提。

    “王爷离开时,太子殿下还好好的?”

    “是,”楚凌一回忆,又道,“脸色发红,呼吸急促,捂着胸口,本王只道他是……”

    他没再继续说,谢子洵也识趣没问,临离开时,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条:“叶三姑娘要交与王爷的。”

    楚凌眉眼一软,接过打开,一整张纸竟同他一般只写了一句话——

    小楚郎君平日果敢,怎地这次如此拖拉。

    是责他没将那日之事禀明皇上,平白惹皇上猜忌,也是炫耀她当机立断,不是愚笨,而是力挽狂澜。

    “王爷可有信要带回?”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