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今日我伤在背上,不治会丧命,王爷为医者,难道会顾及男女之防不出手救治?”

    “不会。”

    “自然,道理就是如此,在医者心中,没有男女,有的只是伤处而已,岂不都是一样?”

    “……”

    手帕浸湿在他背上擦拭,楚凌闭起眼,虽觉她方才的话有些不对,却也懒得再去深究。

    “我会轻些,你若疼了就喊出来。”

    “不疼。”

    伤口细细清理,又为他敷上伤药,叶采言小心地将白布从他胸前绕到背后,缠上几圈,最后在他腰间系了个漂亮的结。

    “好了,”她擦擦鼻尖薄汗,“以往娘亲教我们包扎,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场。小楚郎君,这三日莫要沾水,莫要动武,小心伤口。”

    楚凌拿出一件干净的里衣正在换,听了叶采言的话,抬眸看她:“你叫本王什么。”

    “小楚郎君啊,”叶采言走到营帐边上,“方才过来时,就听军医这般唤旁人。小楚郎君,多日辛劳,早些休息。”

    叶采言离开后,楚凌将里衣慢慢穿好,眉眼舒展,深沉的眼中波动,似有笑意闪现。

    翌日一早,叶采言去营帐中看望楚凌,帮他穿衣洗漱,什么事都不让他亲自动手。

    楚凌知她的性子,她嘴上不说,心中对他却是感激,若不让她做这些,怕是要放在心中一直惦记着。

    “我想了一夜,你是故意的罢。”

    楚凌将写给皇上的奏报封好,偏头看她:“什么。”

    “你一早就准备助爹爹打这一仗,所以才会一直看南境地形图。军械一案正好借题发挥,讲武台上射赵原那箭,是许攸做的。”

    “不错。”

    “你就不怕……”

    楚凌声色淡漠:“你觉得南蛮皇帝有机会同陛下坐在一起,心平气和的聊这起战事的起因么?”

    “……没有”